睛。

杨宙站在病床前,伸手轻贴许时曦发热的额头。风把他的味道送给许时曦,那样轻的、克制的,却叫许时曦得了更严重的病。

“呜……杨宙、杨宙……”

许时曦射了,女穴也猛地收紧吹出淫汁,双腿痉挛发抖。

他咬住下唇,吸了吸鼻子便呜呜咽咽地哭起来。手指还放在穴里,浑身都软绵绵地颤着,意识都抽离出来,迷迷糊糊的,还蹭着身上这件卫衣。

等好不容易缓过来,许时曦慢吞吞抽出手指,发脾气似的用力揩在衣摆上。

下面湿黏得不行,很不舒服。可他暂时不想动,只是翻个身面朝沙发抱枕,窸窸窣窣地蜷起来。

心跳还是乱的,呼吸倒是均匀不少,许时曦展开胳膊把自己抱紧。他想,从现在开始到待会儿去洗澡,这段时间里,绝对、绝对不要再想杨宙了。

“我大概是……”杨宙努力描述着,他迅速在惯常使用的以及比较陌生的词汇库中浏览了一通,竟然没能找到合适的词语来形容那样的茫然,只得挫败地叹了口气,“不知道。”

申慧敏温柔道:“没关系,宇宙,我们慢一些。”

杨宙说:“我感觉我跟大家不太一样。”

“但我又因为这样的感觉而紧张,我是在炫耀什么吗,是故意装作跟大家不一样吗,好像自己很厉害似的。「我爸爸妈妈很酷」,「我知道的很多」,我这么长大着……就这么长大了,”他说,“妈妈,这是不是叛逆期?”

申慧敏说:“不是,宇宙,我认为世界上根本没有叛逆期,不够称职的家长才会拿「叛逆」形容孩子,你只是在这个阶段开始进行更深入的思考……”

杨宙打断道:“不对,妈妈,我好像没有在思考。”

他转头望向窗外,钢铁浇筑的高楼间有灯光和月亮,细碎的星星铺陈其上。

他忽然想到许时曦的眼睛,安静的,在那安静之下又有一些聚集着流动的东西,晴朗、羞赧而生机勃勃。

“我需要证明自己是不同的吗?”

申慧敏道:“爱会让你与众不同。”

14你好

【刚开始】

收到附中的录取通知后老爸老妈带杨宙去玩了一趟,暑假结束陪完小孩,这对新时代夫妻接了个吻便分道扬镳,分两个方向各自飞走了。

杨宙自己回家,自己办好入学手续,领到军训服后洗净晒干。军训为期两周,杨宙没选内宿,每天要起得很早骑车去学校。

新认识的同学都还不错,性格大都开朗,胶原蛋白充足。杨宙在那时就已经是个以成熟自居的臭屁小孩,休息间隙大家聚在一起叽叽喳喳破冰聊天,他在一旁默默地听,偶尔应和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