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宙:……

他实在混乱了,许时曦长了一副白白净净乖巧懵懂的样子,怎么就在某些方面这么,这么直接。

杨宙也没想自己这算是某种程度上的刻板印象,人美术生画个速写练手再正常不过的事儿,给他看见就变成偷偷发浪的证据。

反观陈桑就很镇定,压根没理会那几个十分写实的小画,抄完便还回去,没施舍杨宙再次偷窥的机会。

杨宙从抽屉里抽出薄荷糖,又一口气猛嚼三颗,好歹冷静了一些。他也不是那种总为尚不能解决的问题不停发愁的性格,许时曦也没在大家面前展现出跟他有了什么额外的交集。除去主动给巧克力,许时曦依旧该干啥干啥,仿佛回到之前和杨宙不太熟悉的 朢 憂 ?????? 怤 ?????? 整 理状态。甚至杨宙想找他说话都找不到好的机会,给人发消息也不回。

就这么一直拖到许时曦单方面「约好」的那天,杨宙不得不直面事实。

体育课许时曦不在,老师先盯着大家跑了三圈,然后才说自由活动。

因为这节连着午休,偷懒的同学早就溜回教室或提前去食堂便利店,杨宙推了陈桑打球的邀约,欲盖弥彰地先去便利店买了袋奥利奥,胡乱揣进兜里才往器材室走。

学校有几个器材室,足球场那边那个是最旧的,放的东西不多,没什么人去。

杨宙自然而然把器材室和旧教室联系在一起,他想许时曦可能真的对援交那套很熟稔,像一只狡猾的兔子,有好几个用来乱搞的窟。

器材室只有一扇小小的窗,还被里面的架子挡住,形同虚设。杨宙走到门口,发现没上锁。犹豫片刻,他推门进去,坠进一片燥热的阴影之中。

许时曦的声音响起:“杨宙?”

杨宙没吭声,许时曦又道:“为什么不理我,记得锁门。”

又是相同的开场白。

杨宙心里涌上些烦闷,但还是听话锁好门。器材室内没开灯,窗户也没能放太多阳光进来,环境格外昏暗。

空气中悬浮着斑斓尘埃,地上乱摆着军绿色海绵垫、破篮球、棒球棍之类的杂物,许时曦正坐在一张垫子上,眼睛亮得像两颗水洗过的玻璃糖。

他没穿裤子,但穿了球鞋和白色中筒袜,球服下摆虚掩着赤裸下体。许时曦的小腿很漂亮,裹着妥帖白袜笔直纤细,膝骨小巧隐约泛着含羞的粉。

许时曦双手撑在身后,就这么大剌剌地朝进来的杨宙展露下身,眨着眼埋怨:“你好慢啊,我等你好久。”

杨宙有些狼狈他只消看一眼就硬得不行,阴茎精神地勃起,顶得校裤胯部凸起莽撞的轮廓。

他不得不承认许时曦精准抓住了自己的性癖,干净白皙的男孩子在脏乱环境里敞开腿,热情的运动感和青春蓬勃的肉欲交织。

好像色情片里用身体安抚球员的球队经理,在更衣室里乖乖等待球场上未发泄尽兴的球员,用粉嫩的穴榨出精液,为球队获得更多荣誉做「幕后贡献」。

专业的白袜包裹性很强,罗纹收口处勒出一小圈肉粉色。杨宙走近跪在垫子上,盯着那处桃花一样的颜色发愣。

他本来是想来拒绝许时曦,可许时曦穿成这样等他来摸,他一时哑然。

“许时曦,”杨宙嗓子发干,“要是进来的是别人,你也这样给他看吗?”

许时曦看着他,声音很轻:“但来的是你。”

杨宙不知如何回答。

会有吗?会有别的男孩和他做这样的事吗?有没有别的男孩分开他的腿,吻他的雀斑和眼睛。

又为什么偏偏是杨宙?这些天来性欲的刺激和惶然的不安两相拉扯得厉害。如果是别人,也会一边想推开许时曦,一边让他哭吗?

杨宙垂下眼,刘海松散挡在额前。

“做吧。”

许时曦闻言乖顺岔开腿,给杨宙看自己半勃的阴茎和那道隐秘的肉缝,歇了一天后阴部仿若从未被侵犯,白胖肥厚的阴唇掩着殷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