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斯绒点点头,开口:“你怎么没叫我?”

“我不想打扰你睡觉。”

“会开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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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完了。”

陈斯绒把双脚也从沙发上挪下,穿进鞋子。但她仍下意识地把毯子环在腰间,像是舍不得那点温暖。

安静的会议室里,Caesar就这样专注地看着她。

陈斯绒这才发现会议室的窗户已被他关上了,她心里忽然紧张,却又只能不动声色地轻嗅,可好几个小时过去,屋子里的确没什么气味了。

再联想到刚刚她在这里做的事……

陈斯绒的脸颊微微烧红,好在Caesar及时开口:

“晚上想吃点什么?”

陈斯绒有些震惊:“晚上?”她随后翻看手机,才发现已经四点一刻。

“……对不起,我不知道我睡了这么久。”

Caesar面色如常:“没关系,你想吃什么?”

陈斯绒面色羞愧:“听你的吧,你是病人。”

Caesar应声:“那我们出门?”

“好。”陈斯绒一口答应,又问:“你能开车吗?”

Caesar旋停脚步,看着身后的陈斯绒:“你会开车吗?”

陈斯绒一怔:“我的确是有驾照……”

“你想开吗?”

陈斯绒拼命摇头:“万一把你的豪车撞了我卖了自己都赔不起。”

Caesar很淡地笑了一下,陈斯绒看他,也跟着别脸去笑了一下。

“你嘲笑我。”她随后小声嗔骂道。

“我没有,Grace。”

“你有!”

Caesar无奈地又笑了笑,不与她争辩。

两人一前一后从医院往停车场去,陈斯绒心里觉得比想象中要轻松太多。

有些事情一直害怕就会一直不敢去做,但是当她真正踏出那一步之后,事情却并非她以为的那样难。

即使她跑来医院看他已是那样的“意图明显”与“主动”,但Caesar却并未展露出任何“此刻他站在高地”的优越感,他没有抓住陈斯绒的“情感”作为把柄,更没有想要借此提出些什么。

从头到尾,他依旧把一切的选择留给她。

即使她最开始说要走,他也只是希望可以让司机送她。

主人和Caesar没有什么不一样。

网络上她爱的那个人,在现实中也是一模一样。

跟在Caesar后面走去停车场的一小段路,陈斯绒再次被这些想法打倒。

Caesar回过头来看她,她只揉揉眼睛,说刚刚进了沙子。

Caesar没有多问,帮她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

陈斯绒这才意识到他要亲自开车。

“你的伤口可以开车吗?”

Caesar点头:“除了疼痛以外,我和正常人没有区别。”

他语气平淡,像是那道伤口根本不存在。

陈斯绒想提出要不还是自己来吧。但一想到自己久未开车的生疏,她担心自己开车或许会搭上两个人的性命,于是最后只叮嘱:“小心一点伤口,实在不行打车吧。”

Caesar示意她上车,车门闭合,他打开空调和音响。

“Grace,你还记得那天我们从希思罗机场回来吗?”

陈斯绒点点头:“记得,那天我们在机场工作了一段时间,然后是你开车带我回的酒店。”

Caesar打转向灯,踩下油门。汽车顺滑地驶出了停车场。

“那天晚上我心情很好。”

“心情很好……吗?我记得你那时候在为你家里的事情分心。”

“为什么这么说?”

“难道不是吗?”陈斯绒看着他,“我在给你汇报的时候,你甚至都走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