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沉。
...
浮生斜坐在木榻上,抬起脚任由涂山槿蹲在他面前替他穿鞋。
扭头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又缓缓抽了一口烟,这才开口问道:“早上的新丰酒味道如何?”
“味浓回甘,与梅子酒是不一样的风味。”涂山槿抬起头,看向浮生时的眼神炙热又虔诚。
浮生伸手撩起他的一缕黑发,绕在指尖把玩:“清歌弦古曲,美酒沽新丰。这连李白都喜爱的新丰酒背后却藏着一个戏剧化的故事。”
“是送酒那人吗?”
“不,他只是故事的见证者之一。”浮生松开指尖的头发,缓缓站起身:“故事的主人公已去世多年,无后人,无轮回,大抵只有我与送酒之人还记得他们吧...”
明明话里带着怅然,凤眸里却是一片冰冷。
仿佛说的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或事。
但事实也确实如此,本就是无关紧要的人,浮生嘴角轻勾出一抹讽刺,拉着涂山槿往楼下走去。
涂山槿捏了捏他的手,说:“要喝一杯吗?”
“好啊,想吃辣子鸡了。”浮生眉尾一扬,嘴角的弧度变暖。
“好。”
到一楼的时候,桑槐正在和四个小童子坐在小凳子上吃饭。
看见两人下楼,桑槐扬起一张大大的笑脸:“浮生大人、涂山大人,晚上好。”
涂山槿点了下头,转身走进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