诧异的看了他一眼,脸上的笑容温柔了很多。
白景觉得,这个女人的确很适合做皇后。但同样,绝对不适合做妻子。
可他需要的,却恰好不是妻子。
十日后,吕皇的圣旨到达了扬州,虽震惊了朝纲,但废除了晏倾雪的一切权利,只留了她的公主身份,禁足城主府,而新的扬州城主,是吕皇亲自提拔的人,三十多岁,刚正不阿,且是百姓出生,并非是世族弟子。
新城主上位当天,下令扬州四面城门和周边县城城门全数打开,聚集的百姓瞬间一拥而入,整个扬州热闹的不成样子,频繁发生斗殴或偷窃等事件,死伤不少。
就在众人揣测这位城主有头无脑时,一大批精兵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手执长剑,身穿铠甲,没用一天时间,就将所有灾民安排到了早就准备好的隔离区域,铁腕果决的手段,让所有看好戏的人笑不出声。
“吕皇身边何时有了这样的人?”白景捏着手里城主府的悬赏医者的单子,挑了挑眉。
此时,他正懒懒坐在一辆普通模样的马车中,修长的双腿交叠着,显得不羁散漫,却慵懒的像血统高贵的波斯猫。
梦惊鸢看着他,走着神,美丽的大大双眸中布满了迷雾,似乎在想什么,并没有听见。
而白景也并没有让她回答的意思,眯了眯眼,目光投向车外,正巧见一辆挂着精致流苏帘子的马车快速驶过,隐隐可以听到里头有人说话,却不真切。
但,声色极为熟悉。
白景身子瞬间僵了一下,看着那辆渐渐消失的马车,勾人的凤眼里,流动着冰冷。
“公子,你怎么了?”梦惊鸢被他不自觉散发出的气息震的回过神,连忙焦急道。
“没事。”白景淡淡说道,片刻,才回过头向她邪肆的笑了笑:“惊鸢,你先回去吧,我要去查点事。”
“公子…让花阙去不就好了吗?我不想,一个人。”梦惊鸢一把抓住白景的手,下意识的不想让他离开,美目倔强的看着他,楚楚可怜。
白景看着她,眼里的情绪没有半点起伏,他就那般看着她,目光平静,让她的手不自觉松了松。
“惊鸢,别闹。”
梦惊鸢一震,闭了闭眼,白皙如玉的手指缓缓放开了白景,微微垂着头,浓密如小扇子的睫毛挡住了她眼底的黯然和不甘。
“我让折画陪着你。”白景抿唇,说了句,便出了马车。
待他离开,梦惊鸢依旧僵着身子,笔直的坐着,像一个木头娃娃一般,不散发出半点情绪。
折画掀开车帘进来时,眼底闪过丝无奈,吩咐车夫可以走了,才坐到她对面,拿起梦惊鸢的手,将她握紧的手掌掰开,露出已经被指甲刺破流血不止的白皙手心。
“公主,您这是何必呢。”折画叹了口气,缓缓道,心里却没有一丝同情。
“不管如何,公子最后会娶的,也依旧是您。”
梦惊鸢目光亮了亮,似乎这才有了焦点。
折画笑了笑,没什么温度。她这个什么都得不到的人还未如此伤心,她至少可以得到,又何需这般模样。
“刚才那马车,是谁在上面。”
“奴婢不知道。”
折画给她上好药,将药膏放回马车的暗格中,一抬头,就迎上了梦惊鸢的目光。
扯了扯嘴角,折画道:“那马车上,刻着月字。”
“果然。”梦惊鸢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笑着说了两个字,就不在开口,平静的十分让人不安。
折画也不在说话,她要做的,不过就是陪着她罢了。
车外的流苏帘子随着马车行驶撞击出清脆的响声,但却被车里的说话声掩盖。
“月浅栖,为什么我也要来?”司马铎瞪着对面一派从容的女子,忍不住问出第五十六遍这个问题。
“因为,有用。”
“说的好像我平常没用是怎么回事,还有,我不是东西,不要用这种衡量物品价值的语气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