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就要承受这种能力,给你带来的一切好与坏,谁都无法改变。能改变的,只有你自己。”月浅栖看了他好一会,才缓缓说道。
男孩愣了愣,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泪水,一双大眼睛似懂非懂的看着月浅栖。
这一刻,他仿佛从她的眼里看到了满天的星辰。
“是让自己越来越好,还是越来越坏,全看你。”
“看我?”
月浅栖一笑,点点头。她记得那时,师父就是这么跟她说的。
“我…我不想有人死。”男孩眼瞳暗了暗。
“那么,就什么都不要说。不说,只做。”
“可,别人不知道怎么办?”
月浅栖眼里闪过丝复杂:“误会也无碍,做你认为对的便是。”
“你会赶我走吗?”男孩点点头,突然问道,一双眼紧张的看着月浅栖,小嘴死死抿着。自从阿爹和姑姑先后去世后,他就被村里人推来推去,谁都不愿意收留他。
月浅栖一笑,摇摇头,身手拍了拍他的小脑袋,起身将虞娘唤了进来。
“小姐。”虞娘一踏入书房,第一眼便打量了一圈月浅栖,见她没异样,才扫了眼男孩。
月浅栖点头,低头看向男孩:“你叫什么?”
“公输止。”
“公输…”月浅栖看了他一眼,没再说什么,让虞娘将他带了下去,安顿在了玄机阁中做一个普通弟子。
虞娘疑惑的看了公输止好一会,跟海云天交代了几句,便回了写月宛。
此时,月浅栖正侍弄着正屋前被石头围着的一株白色梅花,她一身素衣长裙,青丝拿玉簪绾了一半,身影清瘦,衣袂轻扬,寒风围绕在她身畔,冷冽中携带着淡淡清香,不知出于何处。
虞娘站在石圆门处看了一会,才踏着石子路走到她身后,问道:“小姐不打算管他了?”
“为何要管?既然是公输家的后裔,想必天赋也不会差到哪儿去。”月浅栖折了朵梅花把玩在手中,偏头朝虞娘笑了笑,美好的恍若隔世烟花。
虞娘不由得也笑了起来:“小姐说的也是。对了,快年关了,雷老刚才与我说两阁弟子想在玄月小筑中办一场年会,热闹热闹,让我问问您的意思。小姐意下如何?”
“准了。”月浅栖立刻道。
“那小姐要不要凑凑热闹?”虞娘眼睛一亮,也立刻说道。
“我?”月浅栖挑眉,笑着摇摇头:“不了,我想去一趟吕国,总觉得那儿最近要出事。”
虞娘闻言,叹了一声,眼里满是失望,但还是点头去准备马车。
自那日之后,月浅栖在没有提起过公输止,也没让人格外照顾,仿佛只当他是个普通弟子养着,渐渐的,虞娘轻珏几人也就将这事抛在脑后了。
月浅栖本是打算早点动身去吕国,毕竟玄月小筑虽离吕国不远,但也不近,快马不休也要十多天的路程。
但虞娘围着月浅栖说了好多软话,终将她在玄月小筑中留过了年关,方才随她离开。
这次去吕国,月浅栖是悄悄行动的,没有在大张旗鼓,乘着朴素的马车缓缓驶向山下。中途,她撩开车帘看了眼渐行渐远的玄月小筑,里面此刻依旧热闹,灯火如星,与灰暗的天空相衬相托。
“小姐,如果没算错,我们可以在朝歌城过个上元,那儿的繁华灯火更加漂亮。”虞娘以为月浅栖不舍得,便连忙说道。
闻言,月浅栖也没解释什么,向她淡淡一笑。
其实在她眼里,越是绚烂喧嚣的场景,于她而言,才越是没有意思。
她于那尘世烟火,总是显得格格不入。
而与此同时,在月浅栖动身前往吕国的这天傍晚,夏国都城也驶出一辆黑色的平顶马车,缓缓向吕国朝歌城的方向行去。
艳阳高照,柳树垂湖,楼阁茶香,人影叠叠。朝歌城中,大大小小的店铺前都挂上了喜庆的红绫和门联,各式各样的灯笼,吃食和小玩意摆满了街道两边,来往的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