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个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讨厌了,真是……好新奇的体验。
“无闲,让无语他们收拾两个院子出来给这三位施主暂住,也让无法多备些素斋和热水。”无寂向无闲吩咐道,毕竟寺院中许久未有人来过,一些曾经共香客留宿的厢房,也许久没有打扰。
但索性无寂知道月浅栖等人就在这几日回来,提前让人打扫过了,现在这么做,也是不想失礼。
“是,弟子这就去。”无闲乖乖的应了一声,路过月浅栖二人时,好奇地打量了一圈,才依依不舍的跑了出去。
“寺中简陋,还请诸位施主将就一二。”
“无妨,住持客气了。”月浅栖道。
“那便让无皈带你们去看看寺中,随后入后厢房休息吧。”
闻言,月浅栖点了点头,与无寂故乡行了礼,随着无皈正要离开,踏出门之际,无寂苍老沙哑的声音传了来,带着某种救赎和慈悲。
“天命不可违,违必乱矣,乱则伤己伤彼,伤众生。”
月浅栖脚步一顿,微微侧过身子,不知有没有看向老和尚,只听她道:“佛也说过众生平等,我也是众生之一。至于天数,有可不违,有可必违。”
说罢,便踏出步伐离开,无皈半疑惑半懵懂的带着月浅栖二人在寺中走了一圈,见天色晚了,估摸着无闲收拾好了,方才带他们去了后厢房。
一路上,无皈面色清淡,不温不火,拒人于千里之外,却又不让人反感,反而带着一股让人安心,让人亲近的感觉,就像,世间没有存活的生物,会讨厌他一般。
月浅栖不动声色的打量着他,倒是十分喜欢他身上散发出的菩提香,似有魔力,让人不自觉就安静了下来。
后禅房位于寺院的西南方,四周种满了高大挺拔的大叶榕树,墙角处出了野蔷薇花灌木丛外,还有几株芭蕉,看起来十分赏心悦目。
“这里有三间禅房,两位施主可以看一下,若有不满,贫僧着人来改。”无皈合着手,握着佛珠说道。
“不必了,很好。”月浅栖看了一眼,并没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
“斋饭一会儿无闲会送过来,若要热水,施主可唤人去厨房提取或者自己去。”无皈又道。
“好,记住了,没想到你年纪不大,倒是挺沉稳。佛门,真是个养性的好地方。”月浅栖手指不经意的划过一旁的蔷薇叶子,险险从那刺上掠过,一双眼眸微微上挑,带着三分漫不经心和七分摄人凌厉,仿佛一眼,就可以让人看穿。
无皈见过的人不多,哪怕再有慧根,再沉稳,也被这样透彻的目光吓了一跳,面色白了白,一瞬间觉得自己在那双眼中无所遁形,逃无可逃。
“我……”
“你似乎很排斥我,为什么?”月浅栖笑着问道,语气并没有咄咄逼人,甚至算是温和。
“我也不知道。”无皈皱眉,很诚实的道。
“还真是出家人不打诳语,罢了,我这儿无事,多谢小师傅。”
“不敢。”无皈行了佛礼,见月浅栖没有其它事,转身离开。
月浅栖兴致盎然的看着他的背影,一转身,落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竟也没有嫌弃摆放的茶水,端起抿了一口。
“小姐,这个无皈寺,果真不简单。”虞娘站在一旁,握在剑上的手从始至终没有松开过,显然心里是万分警惕的:“刚才那个小和尚的武功,不浅。”
“不浅?”
“再多两年,不压于我。”虞娘道。
“未必。”月浅栖一笑,将茶杯放下:“他未经世事,就算内力在强,武学在精,也终究过于正是,若用偏法,他不堪一击。”
“……”这样点明了说使诈真的好吗?
似乎看出了虞娘的心里话,月浅栖悠悠道:“兵书道兵不厌诈,非我言也。”
“小姐,你还是少看那些书,看看女戒吧。”虞娘扯了扯嘴。
“免了。”月浅栖坐直身子,腿上放着那件披风,笑着对虞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