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开口答道:“殿下稍待,容臣再诊诊。”

安阳便知他识趣,提起的心也因此放下了一半。另一边徐家的大夫也很有眼色,眼见着局面还未失控,忙上前借着吴太医诊脉需时的借口,与太医们说起徐沐的脉象来。

吴太医诊脉果然用去了不短时间,除了诊断脉象用去的时间之外,更多的还是用来镇定心神了。过了许久他才再次睁眼,脸色倒没有之前那样难看了:“徐家军中的毒可解,只是解药中还缺一味药,那药是西域的贡品,还得殿下回宫去向陛下求来才好。”

他话说得笃定,安阳听了也放心不少,眉宇间都透着几分喜意。旋即目光扫视了其余太医一眼,略想了想便开口逐客道:“吴太医既然已有救治之法,那就不必劳烦各位太医了。”

这话出口,太医们神色都有些奇怪――做太医的为贵人诊治,最要紧的就是个稳字。哪怕自己有九成把握,也宁愿谦虚些让同僚们都诊诊,确定万无一失才好用药。吴太医从前也是这样谨慎的人,今日怎么忽然这样大包大揽起来,莫不是真为了在长公主面前求表现?

吴太医觉得冤死了,但安阳紧接着又说了一句:“徐将军的毒还未解,吴太医便先留下吧。”

众太医心中纳罕归纳罕,但这样的事能不沾也是好的,便都从善如流的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