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父只祈祷魏川不要被魏兰激出当年的凶性。

贺青临别开眼。

他忽然明白最开始魏川为什么和他说话,小舅舅是在告诉他,今天的报复,没他的份。

这算是一种变相的安慰?

林叔疼晕过去。

阿六让人提了冰桶过来,将林叔血肉模糊的手塞进去,舒爽的说:“齐活!”

贺青林知道,阿六不是好心给林叔止血。

那只手大概已经粉碎性骨折,又被埋在冰里

即使回头手术,恢复多少暂且不论,将来阴雨天肯定会不好受。

这几乎是伴随终身的教训。

魏川这才看向角落里的魏兰,他的眼神很淡,像在看什么已经丧失生命的东西。

魏兰晕了过去。

贺青临恳求道:“小舅舅,我妈知道错了”

为人子女,他怎能袖手旁观。

贺父也说:“魏先生”

魏川:“可以,你们谁替她?”

贺父没吭声。

贺青临往前走了一步。

十分钟后,魏川离开,他带走了晕倒的魏兰。

被打晕的贺青临躺在沙发上。

阿六还贴心的扯了毯子给他盖,遗憾的想,最近投胎投的不好的小孩真多。

贺父松了口气,腿一软摔倒在地。

都过去了,他喃喃道。

要是其他男人要带走自己的妻子,他就是拼着头破血流也得阻止。

否则传出去,一辈子别想抬起头。

但是弟弟带走姐姐,大概是叙旧而已。

没错,就是叙旧。

贺父旁边是大滩血迹和昏迷的林叔。

佣人早在夫妻俩打架时被遣到别处,整个大厅冷清的像坟墓。

贺父打了个哆嗦,摸出手机联系亲信。

人得送去医院。

卫生要打扫。

还有瓷砖,瓷砖也得连夜换了,看着就膈应。

.

卫听澜一觉睡醒,天大亮,他只觉神清气爽。

没洗漱,先出卧室。

果然在客厅看到魏川。

他溜达过去:“哥,你什么时候来的,吃早饭了吗?”

阿六从餐厅那冒个脑袋:“少爷,该吃午饭了。”

卫听澜“哦”了一声,重新问魏川:“哥,你什么时候来的,吃午饭了吗?”

魏川眼底含笑:“等你一起。”

他视线落在卫听澜脖颈上。

卫听澜伸脑袋过去给他看。

脖颈还红红的。

他报备:“还有点疼,得疼几天,没什么别的不舒服。”

午饭的时候,魏川转给卫听澜四十万:“清洁工的赔偿,双倍。”

卫听澜:“这么多?怎么要的?”

在他印象中,清洁工只是个糊口的职业,一般都没什么钱。

之前那什么双倍赔偿,说着玩的。

四十万算大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