瞠大了双眼,连同脚步也僵了下来,一股羞赧的热度猛地窜上了晏与歌的脸。
只见朦胧可视的流萤屏后,俞显正安静地泡在淬体池内,他双眼紧阖,放松地靠着池壁小憩,浑身散发着倦懒的气息。
理智告诉晏与歌,此时应当做的是遵循弟子规矩退出去,莫要扰了师尊。
可不知怎的,脚下就像扎了根一般,无论如何也挪不了半步。
昨日之事冲击太大,以至于晏与歌只顾得上慌乱恐惧,根本无从想起其他,此时被眼前景象一激,在课业“开秽”览相部分时联想到的更为越矩的画面,便不期然又浮现在了脑海里,怎么也拂不去。
集学“开秽”之前,晏与歌只知自己深慕俞显,既瞧不得他人靠近俞显,又想要将俞显据为己有,明明已然是俞显唯一的徒弟,晨时相伴,夜时同寝,已是较其他师徒而言足够亲近,可晏与歌却总是烦躁地觉着不够,一点也不够。
他想要同俞显亲近一些,再亲近一些,却又像被无形的绳索束住了手脚,不知道要怎么做才算更亲近,才能做到将人独占。
直到集学“开秽”后,绳索才陡然撤去,深重情念后知后觉地,迟钝地激发了这具青涩躯体本能的欲。
对双修之法已然知悉,于感情一道觉悟更深的晏与歌,也终于对情.欲有所开窍,直观地感受到了自身对俞显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