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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英国,凡事小心。
同样是“放心”二字,拉斐尔说来,我只觉其背后有无数触及不到的心机阴谋。
而顾之昭说来,却能感到肩头重担有人分去一半的,同流合污般的安定。
我将手机屏幕反扣,贴在胸口,眉峰不自觉地舒展开。
或许初见的剧烈心悸经过数年已然消退,可一起经历过、共度过,顾之昭与我而言,唯有契合二字,可以恰如其分地诠释彼此之间的粘连。
相互见证狼狈和迫不得已为契,放弃后而念念不忘为合。
我与他,在这万丈红尘中,并非诗词歌赋中亘古传颂的痴心男女。
却是最为牢固的、始终势均力敌的。
两日来时刻敏感的心肠软下半寸,我将冰凉净水掬在掌心,捂了捂略肿的眼睑,正思考如何回复顾之昭的讯息,相隔一面墙的楼梯间突然传来低微语声。
那声音是我听多了的,此时却带有几分平生难见的急促。
因着这份急促,原本低不可闻的音量大了些。
是白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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