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和你父亲的主治医生一起看看?”
我缺乏做生意的细胞,对商场人情中的你来我往不甚感兴趣,拨弄着指甲逐渐神游天外,在纪杭之提到父亲的病和医生时回过神来,警觉竖起耳朵留意。
“好啊,麻烦您了叔叔,您让专家联系我,或者给我个联系方式都可以。过了年我们打算为父亲动手术,但是成功率不高,挺发愁的。”
祁岁知沉郁叹了口气,好像他是父亲情真意切的好儿子。
我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听纪杭之顺势回道:“我也希望你父亲早点好起来,这么多年朋友了……话说回来,还好你早早挑起卓承的担子,不然肯定乱成一锅粥。”
“都是各位股东高层帮忙,我只是在旁边跟着看看。”祁岁知谦逊垂头。
“岁知你可真谦虚,我倒是想让小流跟着你学学,他现在还跟长不大的孩子似的,都不知道前途严峻。”
冯悦然接过话头,意有所指横了眼纪杭之。
如果我是半个局外人,那拉斐尔就是整个局外人。
他与我的事情,想必纪家或多或少知道点。
只是在座的不是大狐狸,就是小狐狸。
保持着心照不宣,从不点破这不是秘密的秘密。
联姻的事情不仅是祁家希望,纪家的期待不遑多让。比起错综复杂的利益关系,爱情、忠贞、专一、尊重……这些婚姻里必要的情感反倒显得无关紧要。
我和拉斐尔一个在这头,一个在那头。
相隔摆着高档水果和清丽花卉的欧式茶几遥遥对望。
我盯了他会儿,眼眶有点干,正想移开视线,他反客为主,冲我俏皮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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