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很久得到的回答这么敷衍。
“你就只有这句话要说吗?”
“拉斐尔说的都是事实,我没什么好辩解的。”
为什么祁岁知可以如此轻描淡写的应下这些事情?
是因为轻视我吗?
笃定只要他在我永世不得翻身。
真是可笑。
我曾经那么信任他,那么在意他。
那么虔诚的把他当做命中不可或缺的家人。
我的情绪混杂着失望、委屈、羞恼、怨恨……
百味陈杂,节节攀升至顶点。
火从中来,角几上玻璃花瓶中的爱莎玫瑰作为迁怒的对象,被我一把抓起用力掷在祁岁知脚前。
飞溅的碎玻璃擦过他手背,开始只是泛白,紧接着属于鲜血的深红从肌肤割裂处缓慢渗透出来,蜿蜒成凄艳刺目的纹路。
花瓣、叶片、枝干、大块小块的玻璃颓散满地,沁纯粉意沾染指缝中滴落的血液,仿佛相爱已极的恋人,因为无法彻底占有而骤起杀机。
那个瞬间,我大脑随同玻璃炸成空白,下意识想抓住祁岁知的手掌仔细查看,手伸到半空中又生生停住。
一时之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半晌,我硬起心肠,冷冷扔下一句话:“你自己处理一下吧,我先回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