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孟德上前一步,冷冷一笑也抱了一拳。
“好说、好说。”张独眼懒洋洋的从虎皮大椅上起了身,还咧着嘴笑,抬起下巴用鼻孔对着二人,瓮声道,“不错,都很有胆识。我张某人已经有很多年,没有看到像你们这样有种的人。”
“张寨主说笑了。”楚天涯淡然笑道,“今天是和尚洞与青云堡和解的日子,也是二位寨主义结金兰的好日子。楚某,先行恭贺了!”
张独眼嘿嘿的笑,将手一抬——“请!”
便要孟德和他并肩站到香台之前。
“张兄请!”孟德也不含糊,大抬一步上前就和他并肩站着了。
相比之下,张独眼就如同一头成年黑熊,他的身形足足比孟德大了一圈,个头也要高了大半个头。
此时,楚天涯的心跳也不由自主的加速了。看一眼旁边的萧玲珑,她的脸都已有些因为紧张而泛红,右手的拳头都握得关节发白了。
这时,一名小喽罗捧着一个托盘过来,盘上放了一壶酒、两个碗和两把匕首,便是让张、孟二人用来歃血的。
“孟老七,咱们两方人马斗了这么多年,各有伤亡无数。”张独眼好整以暇的悠然道,“本来呢,张某身负血海深仇,不可不报。但为了咱们自家的兄弟们着想,我愿与你今日和解并结为兄弟,从此两方罢斗!”
“张兄好义气。这青云堡本就是你的祖业,现在还给你也是应当。自打今日起,孟德愿为张兄牵马坠镫,只求张兄能善待青云堡的老幼妇人。”
这两人一边说着不着边际的空话与废话,一边在心里飞快的打鼓并蓄势待发。
张独眼想的,是要以最快的速度解决孟德和这群没了兵器的待宰羊羔,占领青云堡的大门,不让他们再把寨门落下。如果一击不成就会打草惊蛇陷入混战,这寨门极有可能关上。
孟德想的更是简单,就瞅着他的喉节和那只蛤蟆眼,心中飞快的盘算着招式与下一步应变,以期一击必中!
“二位寨主,请歃血饮酒!”小喽罗说这话的时候,声音都有点儿抖了。
“你抖什么啊,没出息!”张独眼大咧咧的伸出手,就要去拿那盘子上的匕首。孟德心中一紧,也赶紧伸出手要去拿另外一把匕首。
“慢!”一旁的楚天涯突然大叫了一声。
在场众人的神经都已是十分紧张,这时全都整齐的周身一震,禁不住身上出了一层冷汗。
“你嚷什么!”张独眼也被吓了一弹,缩回手后恼火的喝道。
楚天涯走上前来,站在了孟德与张独眼的中间,笑道:“此等重大的礼仪,岂能没人主持程序?楚某好歹是个中间人,便由我来主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