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摸了摸他的头,扫见他脖颈的有点淡的红痕,心中微沉。

他突然问:“身上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阴郁受摇摇头,但一下子就想起了校霸简单粗暴擦掉的痕迹,顿时犯起了洁癖,旋即道:“我没事的,我踩了他一脚,逃跑了。你回去吧,我累了。”

说完,阴郁受赶紧跑回了家,他慢半拍地想,竹马应该没有闻到他身上的味道吧?

校霸真他妈狗,周末他要去买个防身电棒。

第二天竹马果然在等他一起上学,还约好了晚上一起回去。

阴郁受就有点开心,不过这点开心在看见转学生的时候就烟消云散了。

看到竹马揽着阴郁受走过来,转学生眉头轻轻拧了一下,阴郁受高兴的表情在看见他的瞬间就拉了下来,转学生无声地磨了磨牙,他抬脚走过去。

竹马下意识松开了手,冲转学生开怀一笑:“你今天这么早?”

转学生:“是你太慢了。”

竹马乐呵呵地笑了笑,凑过去拉他手臂,对阴郁受说:“阿钰你先进去吧,放学记得等我。”

阴郁受沉默地看了他们一会儿,点点头,回了教室。

进教室前,他还听到转学生说:“他今天和我们一起回去吗?”

他竹马语气低了些:“发生了点事,这几天我得带着他。”

再后面他就听不到了,竹马他们上了楼。

阴郁受一言不发地回到座位上,本来就阴沉沉的脸上更白了几分。

新同桌忽然开口:“最近怎么没看见你男朋友接你回家?我听说你们从小一起长大,他不是挺宠你的么。”

阴郁受刷地一下看过来,冷硬地开口:“不关你的事。”

新同桌撑头冲他温柔地笑,“可我昨天晚上看见你男朋友和他们班的谢斐接吻了,好歹是个目击证人,应该关我的事吧?”

阴郁受眼神登时大变,难以置信和悲伤几乎要凝聚成形。他、他们亲了?

不是还没在一起吗?还是说竹马强迫的?不,肯定是转学生干的好事!

简直、简直跟校霸一样不知羞耻!

阴郁受难受的不得了,口不择言地气愤道:“看见就看见了,你告诉我干什么?我又不嫉妒,你八婆!”

新同桌扑哧一笑,“逗你的,他们没亲。”

阴郁受完全听不进去,恶狠狠地瞪他。

“他们进了厕所隔间……”新同桌凑到他耳边,揽过他的脖颈,低笑着捏他耳垂,“他被扒了裤子,哭着说太大了,他的手抓不住,被插的受不了,还说自己的胸要破掉了……”阴郁受表情逐渐惊恐。

新同桌笑眯眯地往他眼睫毛上吹了口气,另一只手放在他胸口上画圈挑/逗,“小钰儿要破掉了吗?哥哥昨晚听了一晚上录音,你哭的哥哥都硬了。”

阴郁受大为震惊,这他妈的变态吗!阴郁受一巴掌打落新同桌的手,划拉一下推开凳子站了起来。

早读声随之安静了一瞬。

某个衣冠禽兽面不改色地喊了句:“继续读。”

手还光明正大地搭在阴郁受屁股上。

好香好香摩多摩多笑死,一个个在偷家……太太,摩多摩多,斯哈斯哈,小受受好可爱,我是学生,我先超超……

我超!我要看!好看爱看我去?!

本帖最后由 tulan 于 2023-4-16 18:18 编辑6、顾言霜新同桌其实很早就听说过阴郁受的名字。

当初迎新晚会,还是他提议的找阴郁受临时顶替。那时他还是新生代表,徐信庭中考省内第三,他自然也认识。

他在后台准备时,经常看到有个阴沉着脸不爱说话的小孩眼巴巴地瞅徐信庭。

徐信庭忙起来就容易忘了人,那小孩就乖乖地蹲在角落里等。

灯光昏暗,明明是同龄人,顾言霜却总觉得那巴掌大的小脸比他三岁弟弟还可怜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