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受。
普里特的心情五味杂陈,眼睛一直盯着地面,想在上面挖出个洞来,把自己埋进去。
也就没有看到那维莱特的点头回应。
没有听到平时那略带冷漠的“嗯”的一声作为回应的普里特,便又开始自顾自地觉得那维莱特这就是不愿意再理会他了。
这已经不仅仅是尴尬的问题了。
要是被最高审判官大人厌弃,可怎么办才好。
“好了。”那维莱特低沉的声音响起,里面带着普里特从未在对方身上见过的温柔。
什么…好了?
普里特清楚地看到他面前的伞柄上出现了一只戴着精致黑色手套的手,手指上的金色金属凸-起,他无比熟悉。
那是每次在面见那维莱特的时候,卑躬屈膝的自己视线的落点。
普里特感觉到手臂上的束缚一松,他有些僵硬地抬头望去,就见到须酔弯身从伞下离开的身影。
以及……一手攥着伞柄,一手撑住伞面的那维莱特。
普里特觉得这一幕是那样不可思议。
在他的无数次想象中,那维莱特永远是那样凛然不可侵-犯。
他想,在最高审判官的位置,无论做什么都会有人伺-候。
在最高审判官的位置,就能够低头俯视着一群蝼蚁,听着他们构不成任何威胁的哭泣和愤怒。
在最高审判官的位置,一定…很爽吧。
但是,那维莱特现在是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