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濛那可真是谢谢钟先生了。
下午五点,顾濛才睡清醒,记着钟先生说晚宴的,只能忍痛起来沐浴梳妆。
因为顾濛跳舞,上舞台的次数多,所以化妆技术并不差,她只是很多时候喜欢清爽些而已。
准备的礼服是一件罗制茶红色旗袍,开叉不高,仅仅只到膝腕处,保守却不失优雅。
顾濛瞧着镜子里颈侧被某人吮出的痕迹,心头羞得紧,旗袍的衣领将好遮得住,但为了保险,还是用擦了点遮瑕液掩盖。
顾濛这一折腾就是一多个小时,也让钟先生等了这么久,她平时都是很快的!
下楼来时,钟先生姿态从容地正坐在沙发看着新闻联播,手里正倒着茶,比她爸爸还要爸爸。
佣人说钟先生喜欢慢节奏的生活,除了工作几乎不依赖手机,喜好马术,在京都有个园林马场,闲暇时就会去跑马。
还有一点他喜欢观赏古典舞。
顾濛迟了这么久,钟先生什么也没说,只是叫人拿来貂绒披肩给她穿上,说:“外头冷。”
顾濛看着他给她整理披肩的手,一种说不出来的微妙感,对于感情,他是认真的吗。
她鬼使神差道:“我们算是在交往吗。”
忽来的一句让钟沉憬微挑眉稍,若有若无地勾唇,语气平和:“奇怪的话。”
言罢,便揽着她出门,外面的景物浸染着薄雪,冬色十足。
晚宴8点开始,希望来得及。
第15章 居然是他的太太?
夜色已至,市中心的霓虹闪烁,高楼耸立,一眼望去繁华之极。
黑色商务豪车稳稳停在淮瑟酒店门口,从车内下来,便有酒店侍者接应。
宴会厅在酒店十五层,在电梯里,钟沉憬神情淡然地看了一眼腕表,时间刚好。
一旁的顾濛轻轻抿唇,是她在家耽误的时间久了点,暗自有点心虚。
电梯滴一声到楼层后,顾濛挽着钟沉憬的手臂便走向宴客厅,只听他平淡道:“只是场私人小晚宴,迟点无妨。”
自己的那点小心虚也被他看了出来,顾濛轻声应:“噢。”
这对于钟沉憬来说倒也算是一场无伤大雅的晚宴,京都的几位顶层人士都在,都是为陵城的新城区项目来的,钟氏作为投资方,自然需要出席。
宴客厅的装潢十分古香,一眼看上去文雅大气,但在细节里又不失奢华。
顾濛挽着钟沉憬的手,指尖不自觉地捏他的袖面,不是她没见过这种的场面,而是没和钟先生出来过。
虽然他们的结婚在京圈里不算是秘密,但好歹也没露过面,那些社交能力极强的商业太太她还做不来。
果不其然入场后,瞥望过来的目光就不在少数,皆纷纷打量起钟沉憬身旁的女伴,且低声议论起来。
钟氏集团掌舵人头一回出席宴会带着女伴,足够让人八卦和猜测的,毕竟他那位金屋藏娇的太太可从未露过面。
顾濛拢了下披肩,罗制旗袍衬得人窈窕温淑,为了搭配这身礼服,她还用白玉簪将卷发挽了起来。
窸窸窣窣地听见金屋藏娇四个字,顾濛睁圆眼望了一眼钟沉憬,金屋藏娇这个词什么时候安在她头上了?
二人在主厅没停顿多久,顾濛便跟着钟沉憬走进里面的贵宾席。
和在外面的反应一样,大家都对他身边的顾濛感兴趣,但似乎不用多言,众人也猜到了她的身份。
入席后,便有人上来寒暄,顾濛则暗自环顾在场的商业人士,也不是每个人都带着太太出席嘛。
钟先生说她不来,他会遭受流言蜚语,置身舆论中心,纯属忽悠人。
人说钟总在京圈颇有威望,清隽沉雅,盛世君子,修养极佳。
但顾濛算是看清了,骗人脸不红心不跳,这位钟总乃第一人。
宴会间钟沉憬和旁人的交谈,顾濛听不太懂,只能坐在旁边等着。
大概了解他们说的是有关于陵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