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他可以撑到爷爷寿终正寝,让他一辈子也没有机会知道这件事情。但是他就是有种不知哪来的执念,他要说出来,他心底这个畸形的、他自己都弄不明白的、无人倾诉的秘密。
“我怎么养出你这么个孩子来!你……你个混账东西,都是跟谁学的!”
“这要是说出去,那就是我们全家一辈子都要被人戳着脊梁骨骂的事!……你给我改,你改,你说啊你说你能改。”
……
“我改不了。”
被打也好,被骂也罢。只要不再在心里憋着,怎样都好。
他想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想知道自己算不算是变态。他明明什么都没有做,为何这样,这样天地不容。
这是他唯一一次任性。
他也后悔过。
秦意想着,已经走到门前,大概是由于脚步比较轻,所以屋内的人没有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