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淡无光,瞄了自己一眼,又把头低下,颤颤巍巍地把注射器扎进手臂。 那手臂也是满是针孔,软塌塌的垂在那里。 谢一想起那个人垂死一样木然而绝望的眼神,和那样的神色里,不易察觉的,那么一点挣扎的颜色。 在别人看不见的绝境里,一个人挣扎。 突然,家里的大门响了一下,谢一猛地惊醒过来,他想起谢守拙早晨走的时候,好像忘了把门锁上,忙要把袖子放下来,可是冬天的衣服实在是有些笨重,那卷成一团的袖子卡在本来就肿胀起来手臂上,怎么弄也弄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