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的消息,自己期望谢一打电话来说些什么呢? 解释那天只是个酒后乱性的意外?说些不相干的话,像自己一样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或者……或者……或者…… 或者什么呢?有一个念头在他心里埋得深深的,他觉得自己仍然无时无刻不在往那个不详的念头上加土,埋住,踩下去,绝对不能让它冒出来尽管他自己连那个念头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可直觉就告诉他,那是危险的。 春来夏走,草木知秋,忽地一场大雪落下来,人间种种全被盖在里面,像是比人心还要讳莫如深,又一年年关。 整整一年,王树民养成了期待某人突然联系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