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凤霞同样遗憾:“瞧瞧谢晖那样儿,他一地主家的凭什么那么横?还起新坟,吓唬谁呢!”
李红捧着搪瓷盅,也觉得谢晖那话太吓人了,简直是不要命,不过她听着姚凤霞的话,有些疑惑:“凤霞姐
依譁
,你不怕啊?”
“我怕?我怕他干啥!”
李红转头看向周建军:“建军哥,你也不怕?”
周建军冷哼一声:“他有啥可怕的!还叽叽歪歪说些话,就其他人胆儿小,还真被唬住了。”
李红放下搪瓷盅,好奇道:“那你俩刚刚怎么不上去?”
姚凤霞&周建军:“...”
周建军撇撇嘴,找补道:“我们这是不跟他一般见识!你还真以为我们怕他了?”
“他就一不要命的,我们还要命呢。”姚凤霞也懒得掰扯,只是打心眼里看不上谢晖。
苏念在走廊碰上岳青,一块儿走进办公室,忍不住同岳青打听道:“岳青姐,那谢晖...他真那么吓人啊?”
苏念下放七年,这就是这两年才在胜利农场各处活动,见过形形色色的人,可今天的谢晖依旧令她震惊。
要知道,书记陈广发威严,民兵连队长杨树山凶狠,陈志刚和那几个狗腿子游手好闲,爱惹是生非,可今天,却一个个都被谢晖给镇住了。
这样一个成分不好,按理说会在胜利农场日子非常难过的年轻人,究竟有什么本事?
一向明哲保身,不该打听的绝不打听的苏念,头一回没忍住,主动打听起来。
岳青随口对苏念道:“别听他们的,不过谢晖确实是个硬骨头,谁都不敢招惹就是了,就连陈志刚那几个平时在农场耀武耀威惯了的,被谢晖收拾了几回后,看着他都老实了,就是今天准备找个由头恶心谢晖,又没成,回去估摸得气死。”
苏念听到这话,不知道为什么心头竟然有些舒坦。
或许,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吧。
姚凤霞听到这话,也暂时忘了和苏念的龃龉,忙说起谢晖那些糟心事儿。
“谢晖那岂止是吓人?是疯狗还差不多!逮谁咬谁,他自己贱命一条,跟谁都是下死手,之前那谁来着,刘老栓他儿子差点被他打死,还有陈书记儿子,他都敢打,我看他真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