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暗自下决心,在成年独立之后,我会立刻和喻瀚洋撕破脸,这种饮鸩止渴的生活断个干净。

但具体要以什么样的方式、如何利用关于三个人感情纠葛的狗血恩怨,我完全没有头绪。

不得不承认,如果想让石云雅和喻瀚洋撕破脸,让他们的关系经历一次创伤性大出血,最直接最有效的方式,是把刀架在喻舟晚身上。

我打了个寒颤。

就好像已经有一枚尖刀抵在我的脖子上逼着我做决定是继续活在这样不真实的梦境里,还是为了未来的自由,在当下做出该做的决定,长痛不如短痛。

想到喻舟晚,我正犹豫要不要折回去看看,从办公楼上下来的班主任和发呆的我恰好迎面撞上,招手让我跟他去办公室。

小测考得没有我想象中那么糟,只是填空题有道简单的题算错了,高老头想借此敲打我不要分心,训话完毕,他顺便还提了一嘴今天和喻瀚洋聊的话题。

“你爸爸对你的期望还是很高的,我也跟他说高中最关键的三年,多关心你们在家里的学习状态,家校共育,”他靠在椅背上呷了口茶水,“喻可意,还是要静下心,不要浮躁,也不要想其他事情,这几次数学成绩起伏太大,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考起试来数学水平时好时坏的……”

下个月就是数理化竞赛的市初赛,几个任课老师在办公室讨论这事。

要求和往年差不多,主要是高考范围的内容,筛选一批自学的尖子生和有效训练的竞赛生,嫌弃地抱怨有的学生,课内都学的不扎实,倒是课外锦上添花的东西格外上心。

我灰溜溜地从办公楼回来,教室里只有喻舟晚一个人,翻阅着讲台上的英语报纸。

她以为我是考差了才愁眉苦脸,在我埋头收拾座位上的东西时,捏了一下我的脸,塞了一颗糖果在我的嘴里。

她好像很喜欢这种糖,表面有一点点薄荷味,含化了之后只剩下水果甜味。

喻舟晚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闲,她来找我的同时,已经计划好了顺便去外教那里拿A2和IB的备考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