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都说了,能挣回来,你还不信。”

喻瀚洋乐呵呵地翘着二郎腿。

石云雅冲了一杯咖啡,正想反驳喻瀚洋,发现我和喻舟晚推门进来,立刻将话题对向了她:“你去哪了?”

“出去了。”

她放下手里的花。

我还没反应过来,剑拔弩张的气氛已经蓄势待发。

“这个花哪来的?”

“别人送的。”

“男生女生?”

喻舟晚叹了口气,静静地看着她,一副任人处置的无所谓模样。

石云雅走上前,把花扔进了垃圾桶,没有生气也没有暴跳如雷,和扔掉一块橘子皮一样满不在意。

喻舟晚看都没看一眼垃圾桶里的花,石云雅问她为什么不接电话,她也懒得解释。

我靠着沙发,扫了眼掉在地板上的花瓣,心想这母女俩连面瘫的神情都是一比一复刻的,如果不是石云雅拉着喻舟晚进书房时关上门的动静比平时都要大,完全看不出她在生气。

“囡囡,”我正准备回房间,喻瀚洋忽然开口,“考试怎么样啊?”

“挺好的。”我朝他笑笑。

“过年你是要跟我一起留临州,还是回外婆和你舅舅那边?”

“回去,嗯,”联想到高睿那天和我神神秘秘地说的话,还有杨纯原封不动的遗物,我打算再回去看看,“ ·冬令营结束就不回临州了,直接高铁过去,你不用来接我。”

我猜喻瀚洋在心里松了口气,最近他和石云雅关系也不是太好,估计还嫌我缠着他晦气呢。野鳗泩長??輑柒氿?②九贰0壹⑨浭薪

要不是为了钱,我也不会跟他住在一起,喻瀚洋自己心里也门儿清。

要是他豪气一点甩给我二百万让我远离他的生活,我没准我真的会考虑收拾东西滚蛋。

“那个合同你找到了吗?”我试图敲打他。

“什么合同?”

“那天你在书房找的。”

“你说那个啊,找到了,都已经签过字了,那天你石阿姨让我去交接一个客户,结果事情都谈妥了我才发现合同没带,急急忙忙赶回来找的。”喻瀚洋打哈哈敷衍过去,“不早了,你不是明天要早起坐车吗,快去休息吧。”

地板上有水,是垃圾桶里流出来的,我捏着鼻子把垃圾袋丢出去,这才发现是花束底下的水袋破了。

放在灯光下,这几朵花其实还挺好看,米白色花瓣,边沿渐变粉红,我原本想拍照搜一下它的名字,外面实在太冷,我匆匆忙忙地扔了它,转身回去。

躺回被窝里,我和高睿确认了明天我们几个碰面的时间,手滑点到搜索软件上。

第一条搜索推荐是“某某市医药局局长因售三无药物谋取暴利被判无期徒刑”,我点开翻了翻,输入了那个已经倒闭的医药公司的名称。

铺天盖地的广告,我原本没指望翻出来什么有用的资料,当我点开一个陈旧的论坛链接时,却发现了一些不得了的东西,虽然不少评论因为销号都被抹去了,剩下来的几条,却能拼凑出外界对它的评价。

……

“活该,大快人心,卖假药就该判死刑。”

“我老婆婆也是心脏病,信他们的广告,买了不少回家呢,花了好几万。”

“幸好没想起来吃,心脏病发病多快啊,一下子就没了,楼上的亲,钱哪有命重要。”

“在老鼠上做了实验就拿出来卖了,这药能给人吃吗?真是害人精。”

……

我退出去又翻了翻其他的链接,几再也没有真正有用的,再点进去这个论坛里好几年前的评论,翻来覆去睡不着,头脑细思恐极的猜测一条接一条,最后实在熬不住困意,将要睡着的时候,我倏地感觉到背后一阵寒冷,发现是卧室门被风吹开了,立刻起身,赤着脚冲到门边关上。

早上出门时天还没亮,书房门开着,不知道昨晚石云雅拉着喻舟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