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不是刻意改变能扭转的。”
“那你和喻舟晚呢,你是真的能接受她么?你现在对她,到底是……什么样的?”高睿画风一转,“我知道,你和喻舟晚不是同一个妈妈生的,而且,你妈妈去世之后没多久,他就娶了现在的妻子,所以,你爸爸他在这两段婚姻里,长期出于双向出轨的状态,对吗?”
“嗯。”
高睿的关注点在血缘关系上,我反倒松了口气。
在她问出第一句的时候,做贼心虚的本能使我万分警惕怕她已经发现了我和喻舟晚越界的关系,尽管无论我怎么想都觉得目前这件事的概率为零。
“我妈她生前应该是知道的,不过她没本事把我爸扳下去,唯一的选择就是当鸵鸟,逃避现实,等熬过两年分居就可以判离婚。”
“这些都是她和你说的吗?”见我点头,高睿又追问:“然后呢?”
出于公平的原则,既然高睿将自己的往事摊开,那我不得不拿出我的秘密作为交换。
“我妈妈她一直心脏不好,心肌炎复发,恶化,不久之后去世了。”
“喻舟晚她真的不讨厌你吗?”高睿手臂搭在扶手上,戏谑地开口,“你这样,算是破坏了她的家庭。”
“我无所谓的。”
言多必失,我不想和她多解释我与喻舟晚的关系,对外,只要表现得像一个屋檐下戴面具相处的陌生人就好了。
当我冷静下来重新思考,喻舟晚对我表现出的依恋与萌生苗头的占有欲让我有些恍然。
喻舟晚毫不犹豫地接住了所有因恶念产生的玩弄与对待,并甘之如饴,仿佛她的癖好是由此而塑形生长的,让我几乎忘了最初的目的是为了把她拉下神坛、为此痛苦万分,从而让我觉得自己成功报复了石云雅和喻瀚洋。
“以后我肯定会离开这个地方,所以我不想被子虚乌有的事情干扰,她讨厌或者接受我,都不重要。”
“可意,我想问一个冒犯的问题,”高睿的嘴角扬起,给我一个标准的礼貌微笑,“你真的没有怀疑过你妈妈的死因吗?”
“睿睿,她来了。”保姆急匆匆地赶过来,“你要不现在过去,我怕老太太和她吵起来。”
这个她应该就是高安芹,果不其然,路过客厅时,我听到了高安芹连珠炮似的质问,坐在轮椅上的高老太太一言不发,背对着我,睡着了似的。
“让你见笑了,我得先处理家务事,原本打算让你吃顿晚饭,今天可能不太方便,我让司机开车送你回去。”高睿掸了掸身上的无形的灰,“明天见,去冬令营的时候你想吃什么,我都可以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