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见我一直缩着脖子,她贴心地将空调温度打高。

“小姑娘,这么晚了还在外面,要注意安全,最近天降温了,地上都是冰,”司机是个三十多岁的阿姨,见到女孩就热情地聊开了,“哎呀,我问一句应该没关系吧,我也有个女儿和你们一般大,刚刚上初二,你们是同学吗?出来吃夜宵?”

“是姐妹。”

我的手还在喻舟晚口袋里,她一直在拨弄它,柔软的手心汗津津的,我盯着车窗外放空之余,凭触觉就能想象出这只手的主人赤身裸体躺在床上时肌肤滑腻的触感。

“双胞胎?”司机短暂地惊讶,立刻又朗声大笑,“哎呀,有个姐姐妹妹多好啊,女孩子就是贴心的。”

“嗯。”

我没有否认,喻舟晚捏紧了我手腕上的绳结,她没使出多大力气,纤维蹭在皮肤上痒痒的。

“摘下来?”

进家门之前我抽出手,冷风立刻包裹住它,连解绳子的动作都变得僵硬,喻舟晚解开她那段的结,为了等我抬手挥了好几次感应灯。

带上门进来的一系列动作都是轻手轻脚的,我瞄了眼书房,入眼的却被满地的凌乱纸张,喻瀚洋无比爱惜的证书和一丝不苟整理好的书本扔的到处都是。

“爸。”

我叉手旁观他在书房里发疯似的翻找,和他打了个不咸不淡的招呼。

喻瀚洋没理我,而是直接大步冲过来,“你妈把那个文件放哪里去了?”他一把拽过站在我身前的喻舟晚。

喻舟晚被拽了个趔趄,胳膊上还有伤,疼得龇牙咧嘴。

我眼前闪过了喻瀚洋掐住杨纯脖子逼问她的场景,等反应过来,我已经往前迈了一步拦在喻瀚洋和喻舟晚之间,仰头直接面对他的目光:“你找什么?”

“跟你没关系,回去睡觉。”

“怎么跟我没关系?”我闻到了一丝酒味,不算重,“你这么肯定我不知道?”

喻瀚洋满脸通红,呼哧呼哧地喘着气,“快,到底放哪了?”他松开喻舟晚,又焦急万分地继续在书房满地的白纸里翻找,似乎找的不是一纸书面合同,而是阎罗王的生死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