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的蛋糕一股脑全丢进进垃圾桶,包括她自己的那份。

“之前一直是在外面,找个餐馆,然后吃完饭去玩,看电影逛街什么的,”喻舟晚一边清理地上的碎屑一边回复我,“只是我想,毕竟是最后一次聚在一起了,所以在家里的话会更适合聊聊天说说话。”

我端着自己那份蛋糕,叉了一口水果馅。

“而且妈妈和我都说好了她今晚不会回来太早。”她望向墙上挂钟,现在还不到八点,“你说,他是不是动了公司里的钱被抓包了?”

我见怪不怪,咬着叉子,歪头看了喻舟晚一眼:“肯定啊,他以前就经常偷拿我妈的存折啊,拿着买彩票和双色球,钱多了就去干炒股之类的。”

喻舟晚从没见过人能有多烂,我是见怪不怪的,要是刚才指责喻瀚洋的是杨纯,他早就抡起拳头把她打个半死了。

不过要是石云雅一味迁就他,她离成为下一个杨纯就不远了。

“你妈妈她……”喻舟晚上嘴唇咬得发白,“她到底是得了什么病才……”

“心脏病,”我想起储物箱里乱七八糟的药方和折成小方块的死亡通知单,“心肌炎转急性心梗,没救回来。”

“她一直都心脏不好吗?”

她问得小心翼翼,我反而心中毫无波澜。

“差不多吧,不过是生了我之后才严重起来的,之前是轻微的心肌炎。”

“那他呢,我是说……爸,”她说出这个字尤其费力,“他……”

“他以前对你和你妈妈很差吗?”

“他?跟个死人没区别,”我把沾着奶油的纸盘扔进垃圾桶里,冷冷地说,“他拿我妈买药的钱出去逍遥自在,我巴不得他永远不回来。”

喻瀚洋不回家时杨纯会搂着我看电视讲故事,他回家只会带来杨纯无休无止的惨叫。

也就石云雅把他当个宝贝惯着,等着瞧吧,心疼男人没有好下场,我心想。

“你相信他会改悔吗?”

我问喻舟晚,她不回答,视线从我的脸上飘向脚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