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就是如此残忍,如果不是因为这层越界关系的存在,我不可能有报复石云雅的资格。
然而亲眼目睹女儿自甘堕落的一面能让石云雅有几分伤心呢?
虽然会在喻舟晚身上发泄不满,可她从不会怀疑自己的所作所为。
在见到现在的喻舟晚之前,我早就有了答案。
养女儿对石云雅来说是一次漫长且耗费心机的投资,然而就和其他的投资一样,最坏的情况是血本无归,她可以及时撤退,不会伤及筋骨。
所有人依旧维持着表面的和谐,不会有人在乎喻舟晚会被如何对待。
比起石云雅的精打细算,喻舟晚的一言一行纯粹得多,不管对方犯了什么错,作为女儿,她都会选择站在她那边包庇原谅妈妈,用无声的态度站队。
我没资格要求喻舟晚同流合污,为了我毫不犹豫地站到石云雅对立面。
可是为什么想到那晚她一言不发的沉默,以及我被划伤的手和脸上的刺痛,我仍然会觉得酸楚,会对某些没得到的东西心存不甘。
我也想要她毫无保留的偏袒。
凭什么我不能拥有?
即使喻舟晚现在说要在一起,我仍然没有真正拥有她的全部,为此始终如一日地感到惴惴不安。
“你觉得要我怎么考虑你才对?”我反问。
“你明明说要和我好好在一起的,结果就只会想着你自己。”
我叉着手无所谓地朝她笑,在那种情况下不想着自己,难道还要替石云雅共情,觉得她对杨纯见死不救是有苦衷?还是站在喻舟晚的角度替她委屈?
“你不能接受的话,那现在我们算什么?”喻舟晚一字一顿地质问,“喻可意,你既然始终都介意这层关系,为什么要答应我?给我一种以为我们已经和好的幻觉……”
“你觉得算什么呢?”
我心软了,不该拿我们之间勉强稳定的关系当玩笑,可事已至此,我仍然赌气故意不和她说明自己的想法。
“现在你是又要……再像之前一样把我当筹码随意地扔出去,为了实施你所谓的报复吗?”
“是啊,就是为了报复你,看你可怜才同意和你在一起的。”我气急反笑,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不顾她的感受说出最恶劣的话,“邀请她来见证我们现在的关系,然后欣赏她对你动手,气急败坏指责你和自己的妹妹搞同性恋,说你是个很脏的人不配当她女儿,是像这样,对吗?”
结局是我亲手促成的,然而喻舟晚从嘴里亲自揭发罪证和“报复她”的事实,我竟然下意识恼羞成怒,详尽描述她最害怕的事恐吓她。
“你不会的……”喻舟晚喃喃自语着重复着,“喻可意……你不会的……”
“但你妈妈会啊,是不是?”我捏紧喻舟晚的肩膀,她接连后退好几步直到背靠着墙,“她没这么对待过你吗?喻舟晚你告诉我,知道你和我的关系之后,石云雅都怎么对待过你?是动手打了你,还是……”
“呜……”摸到她手臂上的痕迹,喻舟晚的身体一颤,“别碰。”
“为什么我不能碰?”我反复用指尖勾画,“你还没有告诉我这道伤痕是怎么来的?是她亲手弄出来的?她不想要你这个女儿,你还心甘情愿替她说话吗?”
“没有,喻可意,”喻舟晚没有剧烈挣扎,或许是身体的禁锢给了她安全感,她说话的语气都软下来,“你为什么觉得我会替她说话?”
“你没有吗?”
“我……我没有,我当时真的只有害怕,不明白你们为什么吵成那样,到底发生了什么,我还没来得及知道,就看见那样的……”
贴近她,那双微微张开的嘴唇有些干涸。
“可是你没有选择为我说话,我觉得你是想不要我,你需要妈妈,没办法和她划清界限,所以就可以舍弃我,毕竟我们之间的关系也就那样而已。”
“但你也没有给我机会去证明,不是吗?”喻舟晚,“你只顾着替你自己解恨了,明明是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