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开宿舍楼群的聊天框,翻到阿沁昨晚在发的消息,她跟其他人你一言我一语吐槽那个小贼,看着看着不自觉地就被逗笑。

“阿沁昨晚和我们打赌说你是出去约会了,赌注是一人一张演唱会的票,”陈妤苗问我,“你偷偷告诉我是真的吗,我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

“哪有啊……”我手上沾了水,手机键盘不听使唤,好半天才打出正确的字,“就是出去有事,别瞎猜。”

“没关系,我不参与的。”陈妤苗不依不饶,甚至打了个语音电话,“所以是为了什么事才让你抛弃另外……呃……抛弃三个室友彻夜不归呢?”

说话的方式陡然变成了小学生朗读课文的呆板语气,一听就知道是阿沁写好了词强迫陈妤苗打电话时照着念。

嗤嗤的笑声从耳机里传来,看来她们是商量好了要套我的话了。

“我说了是去找我姐姐了啊,亲姐姐有什么好怀疑的,”我哭笑不得,“哎呀!别乱猜了,我什么时候撒过谎?有什么情况肯定第一时间汇报给……”

“不信!除非你现在就出现在我们面前!”阿沁最先沉不住气要冲过来质问,被陈妤苗赶走,几个人嘻嘻哈哈,打闹成一团。

“可能暂时不太行。”

我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现在回去不亚于自投罗网等着被审问。

“完啦,喻姐,我们已经不是你最爱的女人了。”

阿沁抓住我话里不自然的停顿,我听着她强行撒娇的语气,起了满身鸡皮疙瘩。

“好啦,我真的有事,而且现在又不在宁城,”我不得不开始胡编乱造一些不可抗因素打掩护,好声好气地哄她,“考试再回去呗,咋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想我了啊?”

“超级想,没有喻姐课堂笔记和考试重点,我在期末周想你想的不行。”

“笔记和书都在我床上,你拿一下吧,”醉翁之意不在酒,我就猜到她是要拿我的书临考前突击背诵,“有啥想吃的不?要不到时候等考完了我们再约个时间?反正我都有空的。”

“行,但是我考完就得回家了,咱下学期再约,我代表陈妤苗她们短暂地原谅你。”阿沁俏皮地接过话茬,不忘丢了个做作的飞吻。

喻舟晚换了衣服下楼,我正低头回消息差点撞到她,意识到自己脸上还挂着浮夸的笑容,我急忙收住上翘的嘴角,低头侧身从旁边过去。

打开冰箱,实在没什么早饭能吃的东西,拎起那袋过分干硬的吐司,试着撕了一小块放进嘴里,嚼了嚼,实在不甘心在饥肠辘辘的早上就吃这个,转身拎起袋子去了厨房,倒了牛奶一片片泡上,然后撕一小块黄油扔进锅里。

喻舟晚正打算出门,只是看了我一眼,她把散落的充电线收好,拎起包打算走。

“不吃早饭吗?”我叫住她。

“嗯,不饿。”

“吃点吧,我多做了一份,”我将盘子往她面前推了推。

她收回搭在门把儿上的手。

“好。”

我心不在焉地嚼着吐司,开始神游回忆一年前在米兰和合租室友在厨房研究中餐的日子。

“你还痛不痛啊?”她忽然问我。綆哆?炆錆联细野馒聲長q?羊?玖玖貳玖貳????

等我迟钝地反应过来对方是在和我说话,再斟酌好要怎么回复,喻舟晚已经吃完了,起身端着空盘子去厨房洗了晾好。

“还好。”我对着空气说。

吃完了早饭上楼去找糕糕,逗它玩了会儿。

整间屋子陷入了安静,我以为喻舟晚已经走了,趴在楼梯栏杆上张望,却发现她在楼下。

“你今天能不能不走?”她仰头与我对视。

“走啊,我还有自己的事。”我低头看向自己身上的睡衣,还是昨天那件,总这样穿别人的衣服也不太好。

“是有约会吗?”喻舟晚问道。

我一时没想明白她口中莫名其妙的疑问是从哪里来的,下意识想否认,话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