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的话术编辑好,我迟疑了,没立刻发过去。

喻舟晚之前约过很多次,我都以真真假假的理由搪塞推辞说不去。

如此频繁的拒绝显得不合适,我不想表现得刻意避嫌

越逃避,越在意。

“你最近在做什么工作啊?”我另起话题,问她。

“目前是UI运营主管。”她回复得很快。

“临州?”

“不是,在宁城。”

我的心里有什么东西悠悠地晃动,宛如几年前的某个夜晚摆弄手腕,听见曾经错位的骨骼咔哒一声响。

“如果你来不方便,我可以去找你。”

“没有不方便,我都行。”

我没问喻舟晚怎么知道我在宁城,又为什么非来这里工作。

颇有预谋的巧合之下是暗地里的刻意为之。

至于怎么个刻意为之法,我不多问。哽多?玟請連係吔鳗升漲??群79玖⑵9?o?玖

喻舟晚总归是有自己放在明面上的正当理由

宁城毕竟是人人向往的一线大城市,有上千万的人在此求职工作安家立业。

两个人如果彼此不知对方存在,同在宁城,这辈子遇见的机会无线趋近于零。

我洗了个澡简单收拾一番,化了淡妆。

没必要把自己的份量看得太重,我对镜子里的喻可意说。

喻舟晚都能放下,我为什么还端着不撒手呢?

现在仅仅是姐姐和妹妹而已,例行见面,算是维持稀薄的感情。

在米兰一年我经常沦落到“无处可去”的地步,因为没有任何熟悉、甚至是“认识”的人,至多是几个见过面的同学和留学生,不过大家的关系都没熟到可以私下约见的地步,于是我学会了和她们找共同话题,刻意维护人与人之间的联系。

尽管有时更喜欢一个人独处,但毕竟人是社会性的动物,陷入孑然一身终归不是个特别好的选项。

我将纷乱的想法按下去,理了理头发,心淡的宛如一杯白开水。

陈妤苗好奇地问我化这么正式的妆是准备晚上去哪。

“出去吃个饭。”我说。

“跟谁?”她嘴里叼着铜锣烧,从柜子上翻出厚厚的一摞实验报告和资料书。

“跟我姐姐。”我折回来拿了件外套,今晚外面起风了,只穿单衣有些凉。

“亲姐姐?”上铺的阿沁探头。

“嗯。”

阿沁失望地把头缩回床帘里。

喻舟晚给的地址离南校区很近,只需坐半个小时不到的地铁。

我在原地等了会儿她才姗姗来迟,看上去是刚下班,没来得及换掉工作的制服。

她的头发挽成高高的发髻,多少显出几分严肃和拘谨,入座后又迅速脱下了黑色外套,规矩的白衬衫与用餐时的闲适氛围极其不符。

我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喻舟晚闲聊,话题无非就是学校里的那些小事,视线片刻不离地盯着袖口,生怕会有一滴油星子溅上去破坏整洁干净的白色。

她的手腕上多了条暗红色手链,坠着颗不起眼的小珍珠,随着动作起伏摇动。

好在最终是没有弄脏,吃完一顿安静的晚餐,她的衣服上没有多出任何一条不和谐的褶皱。

喻舟晚始终在某些极其微小的事情上对自己严格要求。

“周末还要上课吗?”她问。

“嗯。”

之前确实编过理由说周末没空,恰好那周的实验课放在周六日,喻舟晚便一直以为我周末的白天是排满的。

“不上学校的课也要去家教的,赚生活费。”气氛被我弄得冷住,我急忙随口拉扯话题。

“家教是多少钱一小时?”

“一百五,一次两个小时,我教高中生的物理和数学,费用会比较高。”

“挺好的,适合你。”喻舟晚放下筷子,抽了张湿巾擦手。

不算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