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拨开被子,她死死地护着不让我再碰,露出的一角藏满了凌乱的红痕,隔着薄薄的空调被还能摸到硬着的乳尖,滑溜溜的蚕丝面料蹭着,她尚未降温的脸唰的一红。

内衣的布料虽然柔软,但她刚刚屡次挣扎,手腕上还是留下了交错的捆绑痕迹。

“姐姐……”我帮她系上睡衣的扣子,靠在她的肩膀上,“疼的话,我帮你揉揉?”

翌日早晨倒是无人发现异常,石云雅依照惯例踩着闹钟的点敲门催早起,喻舟晚几乎是瞬间转醒,确定一张被子完完整整地盖在身上,她才放松紧绷的肩膀,从柜子里摸出校服换好,动作行云流水除了穿内衣的时候,动作顿了顿,不太自然的样子。

“今晚我不去找你了,”她在床上凌乱的床被里摸索,我弯腰捡起地上的领带递给她,“你会准时回来的对吧?”

喻舟晚没有搭理我,她又恢复了平日里不可亵玩的样子。

“姐姐?”

我用力拽着她的手腕,那里的痕迹基本褪去了,只有一两道划破了皮肤的还没有消散。

喻舟晚终于像如梦初醒了似的,低着头嗯了一声。

第12章 12

“喻可意,你们学校星期六补课有考试吗?”石云雅挎着皮包正打算走,又走回餐厅,“我是说那种参与排名的大考试。”

“没有,只有数学物理周测。”

“那就行,”石云雅的食指敲了敲台面,“你爸让我告诉你,他替你和班主任请好假了,待会直接过去。”

“去哪?”不仅是喻舟晚,我都听不懂她想表达什么意思。

九月末的市联考我拿了不错的成绩,我直接跟喻瀚洋说住宿人多影响作息,目前学校那边的退宿还在审核状态,行李还没搬完,好在可以不受限制回家住,虽然这并不能算是“家”,我像寄居蟹一样占据着不属于自己的房间。

石云雅同样很诧异:“他没跟你说?你外婆身体出了点问题,你最好回去看看。”

我心里一紧,想再问问石云雅具体情况,她早提包上班去了,手里剩下来的半碗红豆粥变得没了滋味。

在接到喻瀚洋的电话前我始终心不在蔫,没注意到喻舟晚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放下手里的勺子看向我。

“给你。”我从背包侧袋里取出一卷纱布,粗暴地扯断一截扔过去,“遮一下,挺明显的。”

喻舟晚接下了它,低头看了眼搭在桌沿的手腕,早起洗漱的时候勒痕是接近白色的浅粉,不贴上去仔细检查是看不出蹊跷的,现在忽然变得尤其醒目,边沿张牙舞爪深浅不一的凌乱痕迹,我想那一定是细窄的松紧带被拉扯到极致后留下的结果。

电梯下楼带来的失重使我又想起来那截纱布,我看到喻舟晚手腕上的痕迹第一反应是害怕,怕在别人的盘问和关心下喻舟晚漏了破绽,虽然她肯定不会把昨晚被亲生妹妹绑起来玩弄啃咬的事情宣扬出去,不过万一有呢,毕竟喻舟晚今天去的不是学校而是画室,来往的人差不多有近百个,恰好碰到某个人玩的开,恰好他思想不正……

我胡思乱想着,竟没意识到自己给自己拟了个“假想敌”,倒不是怕事情败露,仅仅是怕失去以后玩弄喻舟晚的机会罢了。

走到喻瀚洋的车旁边时他突然摁响了喇叭,我手里融化的半截士力架啪嗒一下掉在地上。

可口的巧克力棒沾满了灰尘与水泥颗粒,我胃口全无,把它用纸巾包起来远远地丢进垃圾桶。

隔着车窗上的透明黑色贴纸我发现一个熟悉的人影走到小区垃圾站附近,抬手扔掉的东西准确无误落在桶里,才转身走开。

我没看清楚具体是什么,只看见那是一小团白,她的手腕空空的。

“晚晚,”喻瀚洋打开车窗,“上来,我送你去画室。”

“外婆她怎么了?”

画室在高教区的一所大学旁,我重新系好安全带,车拐了好几个弯出了中心区开到环城高速上,我率先开口打破了安静的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