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和我论述证据分析原因,就像一年前的那天,我站在教学楼上,在黑暗里看着对面楼里的喻舟晚和同学交流,我听不见她的话,但必然是像此刻一样句句掷地有声的自信。

“更何况,她几个认识的教授都在英国,妈妈不会拿自己在熟人圈子里的名声开玩笑的。”

“那之后想做什么呢?”我问她。

“还没想好,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她对此倒是乐观,“倒是你,喻可意,你大学想去哪个城市?南方还是北方,还是出国留学?”

“出国留学?算了吧。”我下意识地想到高额的费用,毫不犹豫地否定了这个选项,又补充说:“暂时没有做好心理准备,没准研究生会考虑呢,总之,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我忘了自己是什么时候睡了过去,等醒来外面天已经大亮。

喻舟晚早就不在这里,桌上的痕迹被她擦拭干净,蛋糕整理好装盒放进冰箱里。

洗漱后我打开昨晚没回复的消息,陆晓婷给我发了接连一大串的语音。

“昨晚没看手机,”我一边听,一边打字回复,“有什么事吗?”

“你现在有没有空?”她秒回,“出来说吧。”

保姆阿姨买了早饭回来,我把语音关掉,转成一大段文字。

大概意思是律师说如果需要申请翻案得找到当年陆晓婷妈妈确实是受胁迫才签字的证据,并且要证明她没有真正参与违禁药品销售的活动中,她这几天到处跑,去问了当年的员工,不过他们好像达成了默契,对这件事严格保密,都说“忘了”“不清楚”。

“我知道他们怕被牵扯进来导致自己被判刑,而且你信不信,那个女的肯定给了不少钱,所以我得想其他办法。”

“你有办法吗?”陆晓婷给我发的最后一条消息。

我对着空气和墙壁说:“我不知道。”

陆晓婷约我傍晚见面,我把东西毫无保留地全交给她。

假如说之前陆晓婷让我不要掺和是某种激将法,我现在却是真起了退缩的心思,总归是不愿意在里面越陷越深。

“你有看过这些吗?”

“没有。”我摇头。

“你不好奇你妈妈在里面是一个什么样的角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