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外头飘着连绵细雨,房中有些闷热,窗便得一直开着,裴逸躺在窗下,虽房顶有檐,雨丝无法进屋,但总是湿气弥漫,不大好受。 身上有伤的人最怕这种潮湿粘腻的气候,裴逸蜷成一团,睡得并不安稳,时不时还要咳嗽几下。 纪南星哪怕只当裴逸是个病人,也忍不住要心疼关怀他,悄然在他身边坐下,抚了抚他的背,轻声问:“要不要去床上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