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裴逸道了声“好像真没事”,才自行走去院外了。
裴逸只坐在她面前,却并不问她什么,紧抿着双唇,似无法开口。
已入秋了,天气并不热,夜里更是风凉,但他脸色红红,额前还冒着细汗,大约是紧张的。
“我没事。”纪南星手里药铡不停切着人参,“只是没想到皇亲国戚,竟然能干出这种事来,挺叫人失望的。”
裴逸垂头眨了眨眼,浓黑双眸里带着一丝歉疚,“对不住……”
纪南星笑笑,“今日这事只能说明他们对你实在是无从下手了,只好从我身上想法子。”
人参已经切完,她起身将参片一片片码在簸箩上,背对着裴逸,弯着腰道:“只是他们的招数也无甚高明之处,以为玷污了我,我就要心甘情愿地嫁给那个谁的外甥?他们就可以拿我要挟你?呵呵,别说他们没有得手,即便得了手,我也未必就会委身下嫁,我又不怕唾沫星子……”
话说到一半,她突然被裴逸从背后抱住了。
“不可……不可得手。”
他站起身抱着她腰,声音满是痛苦,那仿佛是他最大的梦魇,即便只是想一想,也叫他浑身血液凝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