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措之间心脏似乎都停跳了,下意识地惊叫出声,而后阮梦紧紧闭住了眼睛,可是,预料之中的玻璃砸碎在地板上的刺耳鸣叫却没有出现,原来是一旁反应迅速的余意抬手接住了。
长长吐了口气,然而放松下来后,刚刚似乎暂停了的心脏报复似的开始狂跳,阮梦不好意思地看着余意道:
“对不起啊。”
在余意看来,这压根不是什么需要道歉的事,况且……
“比起说这个,这时候我更想听到你讲,「幸好你在」。”
为了帮她加深印象,从阮梦手中接过量杯时,余意突然凑得更近了些,偏头在她泛红的耳尖上很轻很轻地咬了一下:
“记住了吗?”
早就感觉到今晚一定会发生点什么,此时面对余意的突然靠近,以及说话时吐出温热的气息,本就格外敏感的阮梦被惊得当即朝另一边躲开。只差一点点,她的头就要和吊柜底沿亲密接触,多亏余意再一次在电光石火之间,抬手挡在了中间。
抵在脑侧的手心渐渐下滑,他的拇指在她的耳垂上来回刮蹭了两次,而后托在后颈的其他手指突然发力,霎那间阮梦便被拽到了与余意呼吸可闻的距离。
“你躲什么?”
他的喉间滚出闷闷地气声,似燃着恼火,似卷着使性,又似隐隐含着委屈:
“怕我……”
故意没把话说透,余意的眼睛牢牢锁着她的,一点、一点、一点地靠近。明明两个人的唇间只隔了那么短短的几厘米,他却刻意将速度放到了极度的缓慢。
……就像是为了煎熬她忽而燥到发焦的心。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阮梦终于忍不住闭上了眼睛。若有似无得碰到了,麻意从唇上的那个接触的小点忽而扩散开来。她控制不住地稍稍仰起了头,可下一秒,软麻又突然消失了。
睫毛颤抖了几下,就在阮梦要睁眼查看发生了什么之时,那种若隐若现的麻感再次降临。就这样又反复了两次,她终于忍不住主动朝前贴近,没想到却完全扑了个空。
耳边是淡奶油和牛奶在锅内「咕嘟咕嘟」的声音,阮梦回过神之时,余意已经转身回了灶台旁,随手将白葡萄酒倒进了煎锅里。
……根本就没用量杯。
***
磨磨蹭蹭却也是心满意足地吃完了饭,夜幕又深了几许。
两人配合着将碗筷收拾进厨房后,余意便自然而然地站在洗碗槽前,开始卷起了袖子。见状,阮梦赶忙开口道:
“饭是你做的,碗还是我来洗吧。”
余意闻言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扭头看向她的同时,直接转身将胳膊伸到阮梦的面前:
“想帮忙的话,就先来给我卷袖子。”
“哦。”
她的动作小心又细致,可手指还是会时不时与他肌肉线条流畅的小臂发生碰触。每逢这一瞬,阮梦的指尖便流淌过一种过电的微麻。等两边袖子全部挽好时,她的耳根已然悄悄漫上了一层薄薄的红晕。
“好了。然后呢?”
她抬起头来问他,而随着阮梦的声音落下,余意的手臂不仅没收回去,反而猝不及防地将她整个人按进了怀中。
贴上他胸膛的掌心瞬间被填满了温热,随着余意的带动,下一秒,阮梦便被夹在了他和台面之间的狭窄空隙里。
“然后……”
余意垂下头,踏踏实实地将下巴枕在了她的发顶:
“你是打算就这么陪我洗碗呢,还是自己去玩一会儿?”
说罢,他将碟子从水槽中拿起,随着擦洗的动作,阮梦不仅腰侧被紧紧箍住了,因为余意的气息完全包裹住的周身,她一时间竟觉得自己好像嵌入了他的怀里。
眼神突然慌乱得不知道落在哪里,阮梦扭动着挣扎了几下,却听见余意的呼吸似乎稍微急促了些许。她赶紧定在了原地:
“我选择去玩。”
闻言,余意丝毫没有强硬将人困住的意思,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