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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站住了, 一直到出租车缓缓开走, 她才转身上车,车内的后视镜映出她小半边眼角,眼尾狭长, 睫毛浓密纤长,随着她每一次眨眼都像蝴蝶翅膀震颤一般,轻飘飘的颤动。

她抬头看一眼镜子,里头的自己面无表情,唇角下压成一条直线。

有的人很奇怪,当她们经常笑的时候,一举一动都是勾人的,又都是阳光灿烂的,但笑多了,她们面无表情时,脸上所体现出来的又成了厌烦和冷漠。

就像她一样。

顾逍亭在心中细细思量。

今天晚上都发生了些什么?

那支歌儿、那盏灯。

她虽然不知那支歌的名字,但她却知道,这支歌的存在一直都很有争议,有人认为书写者想通过这首歌,表达出他赞叹人们到了绝境,却不自怨自艾,而是打破幻想,从艰难困苦中站起来。有人认为,书写者是个实实在在的无神论者,这首歌的存在便是为了批判那些有神论者。还有人认为前两种人都想多了,这不过是一个经历过战争和苦痛的人有感而发,根本就没有那么深刻的意义。

但顾逍亭这儿听见的,一直都是另一种。

私人理解的另一种。

她也因此对这支歌格外熟记于心,就算来到书中,她也仍然记得这支歌。

除了这支歌,还有那盏灯。

这么巨大的水晶灯,可能不做好防护措施吗?怎么偏偏就是今天,就是晏慕淮站在它下面时,它从天花板上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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