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听懂吗?我是说……”
“是你没听懂!”
余意强硬打断,眉宇间添了几缕不耐烦,又很快刮平,他问:
“和我一起去,或者自己在家玩儿。A 或 B,阮梦,你选哪个?”
余意的语气平静极了,特别是后一句叫她名字的时候,根本听不出任何喜怒,偏偏他面无表情时自有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震慑,阮梦立刻意识到,自己一定不想知道选 C 的后果。她下意识地咽了一下口水,虽然不情不愿,却还是喃了句:
“B。”
余意听后也没有再多说什么,简单收拾了下,拿过车钥匙便独自出了门。大概是看穿的她想趁机逃跑的小心思,在临行之前,他又开口交待道:
“我现在没心情陪你演那些言不由衷、虐来虐去、狗屁不通的破烂电视剧,乖乖待着等我回来,听到了吗?”
当下,能屈能伸的阮梦立刻选择了点头,可在大门合上的瞬间,她这才恍然意识到自己明明想了一套万全的话术应对,却因为余意不按常理出牌,竟然在不声不响间便被全然压制了。不甘心立刻翻涌而起,阮梦大步奔到门边。
门拉开时,电梯还没来,余意听到声音,扭头看了过去,便见阮梦握着门把手,咬牙质问他:
“你刚刚是不是在威胁我?”
余意闻言,原本冷凝的眉眼忽而软了下来,几步走回去,他用手指抵着她的额头轻轻把人推了回去。门合上瞬间,阮梦听见他低声笑说:
“我分明是在求你。”
于是,那天的后来,本来意志就不怎么坚定,还被「求」成了顺毛驴的阮梦,不仅乖乖地等了余意回来,还乖乖地吃了他烹饪的大餐,又被乖乖地送回了江城。
且这种事情,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后来所谓的「醉后乱性」,阮梦连喝酒都懒得装了。且自打某次他被她惹急了,警告说:
“你有什么别扭的,要么现在说出来,要么回去再矫情。从此刻开始,说不出我想听的,你就不要张嘴。”
之后,阮梦再也没说过那些乱七八糟的话。
她依旧会不打招呼突然出现在他身边黏着他放纵,平时也时不时会给他发几条「天很蓝」、「树很绿」的消息,余意一度认为,他们这是恢复如初了。可偏偏这半年来,阮梦愣是一通电话没有主动给他拨过。
「也许她根本不记得了。」
余意几次都想这么安慰自己,可到底是心结,有一次亲热时,他故意抵着她磨蹭,任她痒得入骨,也不给她个干脆,可阮梦宁愿忍到哭出来,也不肯简简单单答应一句会打电话给他。
余意还有什么不懂。
但眼下,阮梦却满目认真地反过来问他:
“我们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
余意只觉得无语、生气又好笑,便把问题重新抛回给了她:
“你说呢?”
阮梦细细回想了此前的推理,仍旧认为自己关于「离婚」的那套猜测还挺像那么回事的,便试探着答道:
“前……”
一个字刚犹犹豫豫蹦出口,余意脸色骤然发冷,攥着她的手腕,把人拖入了消防通道里。
***
昏暗的消防通道里,声控灯因门被大力撞上发出的闷响而骤然亮起,惨白的光洒在阮梦满是惊慌失措的面上。
余意抬臂撑在了她的耳侧,西装袖扣蹭过耳廓时冰凉的触感掀起了一小串细微的颤栗。这么近的距离,阮梦一抬头便清晰地看到他唇边抿出的极度不快的线条,再朝上则是他阴霾重重的双眸。
她想要劝他「冷静」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余意却又忽然笑了。下一秒,他的手指用力捏住她的下颚,因为突如其来的发疼,阮梦的牙关自动为他开启,余意立刻垂首贴近,探了进去。
原来,「吻」不一定是温柔的,也可以这么暴力。阮梦的舌根被余意吸得直抽筋,可比起痛,更多的慌乱一股脑地涌了上来,她根本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