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逍亭不认为自己在做什么罪大恶极的事。
她只不过是做了每一个怪物都会做的事。
那些人以为自己做的事天衣无缝。他们把能力弱小,甚至走不动路的幼儿关在黑屋子里,抱来了干草堆和瘪下去的麦秸,又轻飘飘的擦了一根火柴丢进去。
他们把婴儿浸在牛奶中,模仿古老的一种习俗,让婴儿接受来自上帝的洗礼。
他们又把扎羊角辫的小姑娘逼上了楼顶,让她在上面边跳边唱,最后又笑嘻嘻的伸手把她推了下去。
他们还锁住了身轻如燕的小孩儿的脚,用一块大石头压住他的胸膛,把他沉到水里,赌他能不能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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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逍亭把这些人的死法一一还了回去。
那天傍晚,她穿着完全变成褐红色的衣服,一步一个血色脚印的走回了孤儿院。
恶臭之人的鲜血凝结在她的发丝上,干涸在她的手臂上,浸透了她的衣服,也泡遍了她全身。
院长却只是摸摸她的头,笑的满脸和蔼。
这个一脸精明的中年女人说:“干的真棒,我就知道,只有你的潜力是最大的。”
……怪物。
怪物。
顾逍亭是个怪物。
他们明里暗里的这样说。
顾逍亭想,她原来,真的是个怪物。
她轻轻叹了一口气,近乎残忍的揭开了这么多年来心上那一道疮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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