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一切悉数再度失去了。
他甚至找不到一个可以帮他的伙伴。
他不过是条在臭水沟中挣扎的落水狗罢了,又能扑腾起什么大水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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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的时间转眼即过。
轮船的呜咽声远远的便传了过来,停靠在私人码头上,丛林中的飞鸟被惊起,翅膀的扑棱声传来。
晏慕淮站在窗边,打开了一扇窗户。
风把大海独特的咸腥气吹了过来,仿佛连空气都是带着淡淡的海腥味的。冬末初春,不远处的海岸线上浮出一轮落日,洒了半边天空的迤逦。
轮船的升降梯放下,从上头缓缓走来几个人。
那一行人都是女性,瞧着瘦弱又不堪一击,很大程度上能让他们放松警惕。
毕竟,谁会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保持百分百的警惕呢。
晏慕淮看见了自己心心念念了三天的人。
——顾逍亭走在最前面,一身干净利落的黑衣装扮,长发被绑在了身后。隔得远远的看不请她的面容,却能从她周身感受出她的冷漠和烦躁。
一行人拖着超大号的行李箱和挎包朝着这边走来。
忽的,顾逍亭抬头,在半空对上了她的视线。
晏慕淮勾了勾唇。
顾逍亭在原地站定,约莫两分钟后,她又迈开步子,坚定的、缓缓的朝着她的方向走了过来。
这几天的分离和烦闷在顷刻间烟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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