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接通的那刻,余意第一时间便听见了落地的闷响和交叠的惨叫。
“阮梦?”
一下子从中辨认出了熟悉的声音,他当即紧张了起来。
掌心按在了地上,被粗糙的沙石蹭出了一阵尖锐的刺痛,阮梦刚要稍稍恢复清醒,却又因听见余意的声音传来,瞬间脑子糊涂得更厉害了。伴着隐隐的哭声,她抱怨道:
“余意,我好疼啊。”
阮梦喝醉酒后鼻音会变得很重,说任何话都像是在撒娇,余意当然分辨得出来她此刻的状态。眉头瞬间敛起,他问:
“你现在在哪儿?”
“我在,在……”
阮梦费力想了半天,脑子里依旧一片混沌,便只好嘴硬着说:
“我不要告诉你。”
这回答,这语气……
余意一阵头疼,只好盼着她周边还能有个清醒的:
“你和谁在一起的,把电话交给旁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