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穴口尚未紧闭,湿润的媚肉熟练地绞紧指节,明显不久之前才承受过极为激烈的欢爱。

一切的纠缠突然停下来了。

房间里一片死寂,唯有画帘急雨长河落,激起断岸涟漪。

窒息的漆黑压抑着晏怜绪的哭声,他的心沉没至海底,身体的每分每吋逐渐冰冷僵硬。

楼月璃拔出手指,上面沾着晏怜绪来不及洗干净的精水。他合上眼睛半晌,然后睁开眼睛,深深地凝视着晏怜绪。

他已经不再激动,绿眸碧潭浺瀜,月冷霜寒,唯独不带有一丝凡人的情感。

「我到底是哪里比不上他?」

楼月璃的声音很冷静,冷静得恐怖。

廊外断雨残云,雨声滴碎荷声,障地香尘暗,窗下玉炉香断霜灰冷,晏怜绪泪珠盈睫,血腥染霜,他毫不退缩地盯着楼月璃,睁大满佈红丝的眼睛,铿锵有力地道:「你哪里也比不上他。」?

沉默了一会儿,楼月璃才从喉咙里发出一串笑声,那笑声更像是夜枭啼哭,晏怜绪几乎认不出那是他的声音。

楼月璃突然高举晏怜绪的皓腕至头顶,以晏怜绪的红色缎纹提花地御帘香包樱花腰带把他的双手紧紧地绑在雕花床柱上,然后强硬地打开晏怜绪的双腿。

晏怜绪立时不顾一切地挣扎,然而他的双腕被勒得生痛,连小腿也被楼月璃抓紧,只能不停地扭动腰肢,髻鬟松慢,斜亸卷云钗,耳坠金镮穿瑟瑟,如同一尾被铐起来的美艳人鱼。

「楼月璃!不要!我求求你!我求求你!」晏怜绪彻底崩溃地痛哭着,青丝凌乱地散落腰际,松开的衣襟掩不住桃花带雪的肌肤,全也烙印着背叛的证据。

晏怜绪没想到今天自己竟然要遭受两次强暴,一次是自于垂涎自己的禽兽,一次却是自于挚爱多年的男人。

画廊鸣叶雨潇潇,绿暗摇残雨,几阵桃花红去,楼月璃的眼神愈来愈阴鸷,透着蚀骨的暴戾。他对晏怜绪的哭号视若无睹,扯下自己的腰带,不经任何爱抚直接捅进去,丝毫没有顾及晏怜绪的感受,一味地横冲直撞。

如同凌迟的交媾没有带来任何快感,只有无穷无尽的耻辱和剧痛。?

晏怜绪痛苦地缩成一团,只觉得整个人也要被那根恐怖的肉刃从中噼开两半。他疯癫地嚎啕大哭,狂暴地想要挣开,纤弱的手腕勒得伤痕纍纍,嘴里还在不住咳血,叫得嗓子好像要毁掉了。

「月璃……不要……求求你……咳咳,不要这样对我……呜……好疼,真的好疼……」

楼月璃愈发狠劲地捅着晏怜绪的肠道,二人的交合处很快便冒出鲜血,鲜血充作润滑,让抽插更为顺利。

晏怜绪感到后穴被彻底撕裂,他的意识渐渐模糊不清,尖锐的惨叫变得沙哑低沉,胸口的急促起伏转为微弱,最后只如同一条死鱼般跟着楼月璃的动作起伏。

终于,晏怜绪昏死过去。

当晏怜绪回復知觉时,他只感到喉咙如遭火焚,四肢瘫软无力,后穴更是灼痛得厉害。他想要挪动身体,四肢却被紧紧地铐在身下绣床的四根雕花木柱上,他猛地想起在醉梦院里那七天七夜的调教,一时竟然再度分不清他是不是作了一场漫长的恶梦,梦醒后他依然是醉梦院的玉鸾。

「醒来了?」

楼月璃慢悠悠的声音响起来,晏怜绪扭头看着床边,声音的主人正优雅地坐在紫檀木雕夔龙纹玫瑰椅上,翘起双腿,柔荑交叠在大腿上。他换过一身韩红花缎地牡丹雉鸟花綵球纹振袖,配上桃红地团纹扎染腰带,盘云坠髻,容色如花艳云阴笼昼,眉梢眼角渗着魅惑的媚意,看不出不久前的疯狂嗜虐。

晏怜绪心里发冷,原来这一切也不是恶梦,他真的是被陌生男人和楼月璃先后暴虐强奸了。

雨还是下个不停,小庭花落无人扫,疏香满地东风老,珠箔香飘水麝风,晏怜绪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或许将近黎明,但天色依然昏暗得可怕,他甚至有一种预感,天空再也不会放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