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

老鸨合上房门后,房间里只剩下曲雪珑和玉鸾。

玉鸾的心跳愈来愈快,他既想让曲雪珑看到,却害怕让曲雪珑看清。

只听到曲雪珑的脚步声渐渐靠近,他站在玉鸾身边,春笋纤指划过玉鸾的嵴椎。虽然曲雪珑的指尖冰凉,但对此刻如坠冰窟的玉鸾而言,这无异于焚身烈火,他不禁抓着金黄色套环团花卷草纹锦桌布。

曲雪珑微不可闻地叹息一声。

不过是这样一声叹息,却如同巨石激起千层浪,在玉鸾的心里不断迴响。他秀眉紧蹙,花胜叮噹作响,拼命告诉自己千万不要哭,因为这会让曲雪珑扫兴。

「曲少爷,请慢用奴家。」玉鸾练习了千百遍,才能够在冷得全身麻木的情况下依然嗓音柔婉,尾音轻翘,叫人忍不住想要一尝香唇里的玉乳琼浆。?

沉默半晌,曲雪珑才捻笙软玉开素苞,拉出菊穴里的犀角,穴口顺从地张开荔枝大小的腻软肉洞。玉鸾娇声呻吟,腰腹使劲,大腿上的串串铃铛清脆作响,如同一曲采莲小调。

灯火楼台万斛莲,巷陌骈阗,毕献芳筵,曲房深院绣帘垂,屏风几曲画生枝,只见赤裸阉妓的靡红穴口竟然吐出一泉紫荷色泽的冰镇葡萄酒,其力道恰如其分,不至于点点滴滴,也不会像排洩般倾泻而出,如同真真正正的酒壶,葡萄酒甜腻馥郁,芳香洋溢,丝丝缕缕流到玉腿之间的夜光酒杯,杯面薄如纸,杯身纹路若碧苔侵迳。

七天七夜的云液花酿之刑彻底打通玉鸾的身体,那些蛇虫鼠蚁以秘药餵养长大,功效甚多,其中的毒素可以改造尿道和肠道,之后再以硬毛刷从里到外反覆清洗了好几遍,可以把大量冰块和葡萄酒灌进肠道里,天然密封的胃袋也可以长期保持美酒温度,让如斯淫乱诱人的雪白肉体化身为价值连城的白釉酒壶这青楼淫术的雅称为绀霞琼壶,乃是阉妓的看家本事之一。

流溢的葡萄酒不断刺激肠道,玉鸾早已疼痛得粉汗淋漓,串上颗颗银珠的睫毛不住颤动,闪烁着繁星点缀,幸好他画了极为浓艳的妆容,这才看不清他的神情。

就算身受非人之苦,玉鸾还是竭力地睁大眼睛,忐忑不安地观察曲雪珑的反应,然而曲雪珑只是低头平静地看着夜光酒杯渐渐斟满,冰块沖淡黛紫甜酒,如紫烟迷雨,波澜收卷。?

玉鸾的心渐渐沉下去。

待夜光酒杯全满,曲雪珑便把犀角重新扣到菊穴里。他把酒杯放到缺口下,扯出插在缺口里的玉兰。里面灌满新鲜的柠檬汁,作为葡萄酒调味之用。透明的柠檬汁缓缓地流到葡萄酒里,化开一池紫薇淡影。

只流了一点点柠檬汁,曲雪珑便以玉兰封上尿孔。

虽然只是斟了一杯葡萄酒和柠檬汁,但小腹的负荷已经大为减少,玉鸾的感觉好多了。?

迢迢良夜,外面绮绣张筵,粉黛争妍,眼前的银链美人晕额黄轻,涂腮粉艳,远山画翠眉横,曲雪珑却只是目不斜视地轻啜葡萄酒,一派视红颜如骷髅的神态。

黄花梨木镂雕万字纹方几上早就佈置了几碟小菜,分别是翡翠扣鸭丶烧鲤鱼白丶糖醋玉笋和十锦豆腐,份量不多,却是色香味俱全。

曲雪珑坐下来,极为优雅地用膳,不时浅斟葡萄酒,彷彿玉鸾根本不存在。其实曲雪珑平日也是这般冷漠,但今夜玉鸾却微妙地感到他的心情不是很好,这使玉鸾愈来愈紧张,更是不敢造次。

彼此之间一言不发,只偶尔闻得外面的宝瑟笙歌,珮声清逸。

待葡萄酒差不多喝完了,玉鸾的小腹终于回復正常尺寸,曲雪珑这才站起来,走到玉鸾的面前,淡淡道:「可以退下了吗?」

玉鸾霍然竦首看着曲雪珑,眼泪几乎要掉下来了,然而曲雪珑却冷冰冰地看着另一面的墙壁那里应该藏着窥视孔,老鸨或者尤嬷嬷正在窥看这里的一举一动。?

等了一阵子,大约是外人也退下了,曲雪珑才翻过玉鸾的身体,解下所有银链,轻柔地把他抱在怀中。

曲雪珑的怀抱极为温暖,然而玉鸾的四肢依然僵硬,只能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