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撑大至极点的饱胀感美妙绝伦,欠未承欢的紧致肉环死命地吸紧楼月璃。

「啊……呜……」玉鸾的瞳孔翕张,瞳仁在一瞬间彻底涣散,如同被捏碎的墨玉四处零落。他的皓齿咬紧菱唇,醉靥争妍红玉,娇颤浑无力,香鬟坠髻如同沉檀溶水,遍洒融酥和粉的香肩。

然而玉鸾的双手还在拼命摆动,想要挣脱楼月璃的怀抱,楼月璃轻易地抓着玉鸾的皓腕凝霜,反扣在身后,乘势把他的身体往下拉,倒像是他在主动地套弄楼月璃。

楼月璃的香舌反覆舔着玉鸾的耳朵,喘息道:「咬得真紧……乖,别急,全也是你的……」

玉鸾的理智在拒绝这场欢爱,但理智不过是一座灯塔,从来敌不过汪洋大海的肉欲,只消一个巨浪,灯塔上的微弱灯光便会完全熄灭,剩下的就是漫无边际的黑暗,永不餍足的肉欲。

粉汗湿吴绫,香鬟倭坠兰膏腻,搔头红玉坠,玉钗敲枕棱,玉鸾早已眉如春娇入翠峰,容颜若酒熟梨花,回缀胭脂红荡漾,楼月璃渐渐松手,玉鸾抬头凝视着楼月璃,近来强行压抑的情意终于被肉体的快感唤醒,他弃甲曳兵地勾着楼月璃的颈项,主动吻着对方,他只想要更多更多,想要被这个人彻底地吞噬撕裂。

楼月璃把玉鸾濡湿的髮丝撩到耳后,两根舌头渴求地交缠,彷彿随时打成一个死结。玉鸾的喉结上下滚动,顺从地喝下楼月璃的津液,肛穴里桃花流水露凝香,抽插更是顺畅无阻。

「嗯……再用力一点……啊哈??」

窗外的山茶花影逶垂,花底杯盘花影照,散落的霞裙月帔浸芙蓉烂锦,半敛半开,斜立斜欹,玉鸾状似明月泛云河,体如轻风动流波,被楼月璃尽情地佔有。

「月璃……」

「月璃!」

两声呼唤重叠在一起,前者是深陷欲海的呼救,后者却是气急败坏的尖叫。

楼月璃和玉鸾的唇舌顿时分开,几道银涎还在藕断丝连,下半身则毫无缝隙地结合在一起。

玉鸾睁开眼睛,立刻清醒过来,害怕地依靠着楼月璃的胸膛,一方面不想让楼月璃离开自己,但另一方面却想要楼月璃出去抵挡那个不速之客。

比起玉鸾的手足无措,楼月璃却是冷静得可怕,他漫不经心地亲了亲玉鸾的额头,俐落地抽身站起来,玉鸾的肛穴已经被肏开,精水和淫液一股儿般地喷射出来,打湿大片攒花堆绣。

然而楼月璃的脸上甚至没有情欲的红晕,彷彿上一刻还在肆意亵玩玉鸾的人根本不是他。他随手以玉鸾的纱衣擦净身上的狼藉,又似乎料准曲清淮不敢硬闯,竟然还有这心思仔细绑好袋带。

玉鸾一时看着惬意闲适的楼月璃,一时看着屏风外那道近在咫尺的笨重身影,只生怕那身影突然动起来,偏偏他却不能开口催促楼月璃,几乎吓得要哭出来了。

终于,楼月璃打好繁复的立矢结,这才慢慢地走到屏风外,笑吟吟地道:「小淮,妳怎么过来了?」

「屏风后的是什么人?」曲清淮哭着叫道。

玉鸾心里一紧,在软榻上缩作一团,丝毫不敢动弹,只死死地盯着屏风,希望可以看出一点究竟,偏偏这屏风却是密不透风的,除了屏风旁边的阴影外,什么也看不见。他听得出曲清淮的情绪很不稳定,要是楼月璃阻拦不了她,她一闯进来,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第37章 | 鶯籠玉鎖三十六

三十六

晓阴渐翳日,断云低垂,轻烟带暝,风惊罗幕,数点梅花香倚雪窗摇落,门外满地香风。这里是幛子深处,没有点起蜡烛,一旦失去阳光,在幛子和屏风的遮掩下只剩一片幽暗,玉鸾的后方则是一面松木墙壁,床间轴里挂着几幅平庸的字画,根本没有藏身之处。

玉鸾几乎全身赤裸,却不敢穿上衣服,生怕任何声息也会对曲清淮的情绪火上浇油,只好草草地以衣衫盖着下半身,万一曲清淮真的硬闯,她也不会发现自己的秘密。

一屏之隔的楼月璃轻松地道:「有什么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