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吁吁道:“娘……娘子,你前脚刚走,报信的人后脚就来,说二爷的船……船沉了。家中如今乱了套,老爷不在,太太当场便晕了过去,现下还瞒着老太太。”
此语一出,举座四惊,陶善行霍地站起,才刚端上手的热茶失手落地,瓷裂惊心,茶汤溅满裙摆。商时风亦随之站起,尚算冷静,拱手道:“家中急事,商某先行告辞,恕罪。”语毕便快步朝外行去,没两步身边就晃过道影子。
“我跟你同回。”陶善行的声音响起,人已越过商时风,拎着裙摆冲出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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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秋风正凉,陶善行也顾不得再系披风,她一颗心已叫那噩号搅乱,满脑子乱糟糟的,恨不得能插翅飞回,目光四下一扫,奔到树下,将才刚观亭骑来正拴在树下的马缰给解了,不等马车,径自翻身上马,策马奔出。
商时风见她竟会骑术,不免诧异,很快也骑上自己的马。
“小嫂,你别急,这消息的真假还待确认。”没几步他就策马追到她身边,出声劝慰。
陶善行却忽一勒马缰,并未将商时风的话听入耳中,只道:“不对,不回家,去渡口!”一语落下,她便调转马头,直奔佟水渡口。
佟水渡口处已挤了不少人,约是听信赶来的百姓,也不知自家人是否在那船只上,现在都堆在这里等消息。那船并非在渡口附近沉的,现下渡口处只有几艘小船,是府衙接到消息,要派往沉船处打捞的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