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衣冠?殿下……哦不,如今应该叫他皇上,皇上呢?”
提及皇兄霍熙,谢皎垂下眼眸,半晌方摇头:“榴笙姐,你别问了,有些事你不知道比较好。”
榴姐心中虽然翻腾,但她在宫中呆过数年,又是谢妃身边最得力的女官,自然明白,有些事知道得越少越好,便不再多问,只道:“那你呢?你来佟水是为何事?”
谢皎道:“榴笙姐姐,我为你而来,不想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竟在茶馆中遇上你。这几年谢寅和方稚一直没放弃找你,如今谢寅的手已经伸到山西,我从方稚那里打听到你可能人在山西,恐你危险,所以赶来寻你,只想叮嘱你一句,关于方稚的所有事,你烂在心中也不可说,宫中之事更别插手,藏起来,藏得越深越好,别叫他们发现。”
她缓口气,手微颤地端起一盏凉茶:“这么多年,我也以为再见不着你,幸好你还在……这一辈子,是我们害你了。”
“公……姑娘说的哪里话,当初若无娘娘收留,我早就病死寒夜,娘娘救我一命,又收留了我,我也不能活到现在。姑娘,你如今孤身一人,身边连个照顾你的人都没有,要不我……”榴姐想起陶善行,犹豫片刻终道,“我跟着你。”
“不,你不能跟着我,他们也在找我,恐怕现在已经有人盯上我了。我如今找到你,知道你活着,今日又能和你说上这番话,已经足够。你回去之后,我也会马上离开。榴笙姐姐,来日未必能再见,你千万保重。”谢皎说完这许多话,终于一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