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里带着些许任性,一时又可怜巴巴地抱怨,“我知道这亲事门不当户不对,我一个穷书生的女儿,高攀不上你们穆家,你必是嫌弃我的……”
“我没有嫌弃。”穆溪白听她抱怨得心烦,辩解一句。
陶善行立刻瞪大眼:“啊?不嫌弃?那你喜欢我?”
“没有!”穆溪白觉得和女人吵架是件特别费神的事,“我没嫌弃你,但也没……喜欢你。先前那几桩事,就算我对不住你,以后你在穆府住着,银钱和衣食都不会短了你,有什么想要的开口便是,只要你安分守己,穆太太这个位置不会易主,至于其他的,恕我无能为力。”
他说着松开手,转身欲离,一只素手拈着才刚那锭碎银忽然拦在他眼前。
“如此甚好。那二爷起先说的话可作数?”陶善行又走到他面前问道。
“什么话?”穆溪白反问。
“你不是让人给你打掩护?找丫头哪有我本人有说服力?再说了,二爷要的是长线买卖吧?”她摩挲着那碎银子,笑着道,“我,愿意替二爷分忧,给你做这挡箭牌。”
一个垂头看,一个仰头望,视线在橘色夕光下交汇,穆溪白止步。
“你有什么要求?”
“带我出府。”
注:轻薄儿,面如玉,紫陌春风缠马足。——唐,《公子行》,顾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