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白是两个极端。
边走边想,偶尔也问小丫头些关于穆府的问题,小丫头虽对她好奇,倒也规矩答了,这一路陶善行并不无趣,反而走得一身汗。才拐过抄手游廊,二人便闻得一阵私语声从游廊下的花丛里传出,却是两个仆妇半蹲在花丛中边修枝边闲谈。
“咱们那位小爷菩萨脸阎王心,是个狠的,没成亲之前就为退婚闹得不可开交,被老爷关在柴房三天三夜都不服软,还将老太太气病,这才妥协留下,心里能不怨恨?迎亲都没去,还是小商爷代劳的,唉……要我说这位娘子怪可怜的,刚入门就不得夫心,以后日子可怎么过?”有人叹着气道。
咔嚓咔嚓,花枝被剪断的声音。
另一人似乎年轻些,轻嗤道:“你可怜人家什么?一个穷秀才的傻女儿,得多大的造化才能嫁进咱们府?进门就是正儿八经的太太,再不得宠也吃穿不愁,哪像你我日晒风吹起早贪黑做这些粗使活计,也轮得着你替人家着急?”
那人被她堵得讷讷:“我就是说说罢了,你没听昨个儿夜里那些宾客散去时说的那些话,要我是她,估计躲着不敢见人了。”
陶善行还没听过瘾,就闻花丛中一阵窸窣声,猫在花丛里的两人似乎看到了谁,吓得从花丛里爬出去。
“小商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