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之主又要翘家跑路了!

他左手驾驶飞行器,右手指头按压刺痛的额角,试图把近半个月的事梳理一遍。

从“圣地”回到首都星的途中,希尔洛表现出解离性失忆症的症状,雄性过多的警觉使阿内克索不得不单独辟了一间休息舱自己住过去,用更为舒适的主帅休息区安置雄主。

就此,阿内克索反复询问了瑞摩特和其他心理学精神学方面的专家,得到了这样的答案:“简单来说,因为少将遭到了一定程度的洗脑,记忆出现混淆。从后续传递过来的资料显示,洗脑的内容虚构了您才是伤害少将的虫,所以请您一定要注意,他现在处于自我保护期,将记忆都隐藏起来。而一旦底层记忆被触动,虚假记忆翻上来,可能会突然产生攻击性。”

阿内克索将其中逻辑捋清,询问道:“他隐藏起出现异常与混乱的记忆,是不是也因为意识深层不肯接受洗脑的内容,有很大抵触,反向证明,对我还是有相当的信任,才会这样?”

医官艰难地吞下这碗狗粮,声音干瘪,给予肯定:“理论来说的确是这样。如果他不信任您,现在就不会是失忆的状态,而是将您视为终生仇敌了。”

雄虫于潜意识里还是在努力保护他们的感情啊。阿内克索得到这个认知,再次回到了主帅休息区。

为了给予雄虫安全感,让出距离,阿内克索当着希尔洛的面修改了舰船的最高权限,将权限归属者转到了希尔洛名下。现在,即使是他,也需要征得同意才能进入雄虫的休息室。

他靠在门边,懒散地戳着提示窗,监控画面对准他的脸仔仔细细扫描了一遍,门内咔嚓响了声,不情不愿地滑开了。

“有什么事就在这里说。”希尔洛设定了门只能推拉一半,他双臂交叉抱着,面色冷淡,立领军服一丝不苟得扣到了最上面,衬托出纤美的脖颈线条。阿内克索盯着那处白嫩的颈项出神,想起它无数次被自己吮出红印的样子,再将视线投注到冷艳如霜花的脸上,脑中浮现出这幅美景冰消雪融,在欲火缠绕下熊熊燃烧的娇态。

可他的雄主偏偏失忆了,这简直是一场折磨!

阿内克索好不容易止住心猿意马的势头,拿出点认真,对雄性说:“您什么时候愿意和我谈谈?就现在,好吗?我看您也不会有其他访客了,现在是午饭后一小时,时间也刚好。我不会占用您太多时间的。”

“谈谈?我们已经谈过了。我想,没有再重复的必要。”

“当然有必要,这关于您的过去和将来,希尔洛,你是一个严谨为自己和他虫负责的雄性,没有理由拒绝我对你善意的帮助。”碰壁也不是头一次了,阿内克索谆谆善诱,希望这次能取得小进步。

“狄克诺先生,或者称您为阁下”希尔洛放下手,插进裤子口袋,掏出了终端传送器,打开虚拟投射屏。还未关上的界面送到了阿内克索眼前,雄子继续道:“如果我没有整容,或被迫恶意冒领他虫身份,那么星网上这个被大规模悼念的希尔洛少将正是我本虫。”

阿内克索朝旁飞快瞥了眼,瞄见标题的一半《种在死神墓碑前的花那位少将的......》

“您不要相信任何星网上的不实信息,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