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你能耐偷偷陶家又有何难?与嫂子将话说开,以嫂子的为人,怎不能理解你的苦衷?到时你把人再带回穆家不就好了。”
穆溪白看着陶善言退回的箱子不语,心中想起的只是和离之前陶善行说过的最后一句话。
“你可想清楚,今日你踏出我这门,来日不论如何,你我夫妻缘尽。”
她当然知道他的苦衷,甚至无需他多费半点唇舌,她心中都一清二楚,所以才会说出这番话,才会在他最难的时候帮了他一把,可他还是不能……
“韩敬,再有半月我便要启程出关,届时旗门暂交你手。当初我三人结拜,啸哥见你年岁尚浅心性未定,很多事都没告诉你。你如今年岁也大,又猝逢巨变,也该学着扛事。此一别你我不知何日再逢,旗门和佟水便都交给你了,佟先生会教你如何行事,若还想替韩家上下四十七口人报仇,你就好好学着。”他忽负手走到门口道。
穆家虽无近忧,却有远虑,不过从眼前危急暂时脱身而已。他在皇帝面前允诺三年定关,赌上穆家一门性命,往后三年,穆家都活在皇帝监视之下,再者他们又惹下谢氏大敌,穆家仍旧行于刀刃,稍有差池,皆是满门尽诛的下场。
韩敬闻言大惊,急跟到他身后问:“你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