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听。”榴姐退了两步,行了个礼,“夜已深,娘子该安寝了。”
“我知道那个人是谁,那个人是……当今圣上。”
陶善行缓缓道出一语,榴姐却听得脚步不稳,失措撞翻了桌旁铜香炉,回头之时满目张惶:“你……你说什么?这不可能!”尽管早已从谢皎那里知道当年之事事有蹊跷,但到今时今日触及真相时她仍旧觉得匪夷所思。
只她这一句话,陶善行便知道,自己猜对了。
榴姐认得方稚,却不认为他是皇帝,那只能证明一件事,他的的确确不是真正的霍熙。
这不是个好消息。陶善行将双眸一闭,沉忖片刻后随之站起,道:“榴姐,你我相识至今也有十余载,我不敢比你旧主,但这么多年你与我,与陶家的情分也不假。今日同你说这些,不是想诈你身份陷你危难,只是想求你救穆家,救我一命。”
“娘子何出此语?”
“穆溪白他……认得方稚。”陶善行低声道。
都是聪明人,话不必说透,榴姐已明白她的意思,如今的穆溪白和当初的她已经陷于同样境地。
“并非我不肯帮你,倘若可以,舍我一命又有何惜?只是我自身都难保,又如何有能耐救你?”榴姐沉默良久方苦笑开口,“你想我如何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