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知道自己能娶秦雅时也曾欣喜若狂,愿以一腔痴情酬红颜,只叹那般隐讳辗转的期待终究没有缘分,到后来也不知是喜欢秦雅多些,还是歉疚于自己戏言害了她更多些,这些年蹉跎下来,于男女之心早已淡薄,也再没遇见能叫他倾心之人,直到陶善行出现为止。
从她嫁入穆家起,他二人便懵懵懂懂缠在一起,他的顽劣遇上她的刁钻,简直像天生的对手,处处克制却又时时相融,比之遇到秦雅时一见倾心的浓情,这些时日渐生的感情便似以光阴为雨而长,一寸一寸生根,悄无声息地盘踞整颗心房,像密织的网,兜住他所有未及付予她人的爱意。
他低头将她拥紧,看她睡得迷糊的脸蛋,心内涌出无数柔情蜜意想说予她听,最后只化唇瓣一缕浅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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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府兵荒马乱闹了一天一夜,直到穆溪白抱着陶善行出现在众人面前,才解除这乱糟糟的局面。
陶善行睡了一觉,睁眼时察觉天色已亮,四周景致笼在淡淡晨雾里,是早已熟悉的穆府后园,她已到家,正被他抱在怀中往凌辉阁走去,身上还披了件厚实斗篷。尽管还困倦着,可她仍旧警觉地发现四周簇拥着不少丫鬟小厮,个个都低头悄无声音地跟在穆溪白身边,连步伐都是轻的。
穆溪白不许他们出声,怕吵她好眠。
“快放我下来。”陶善行忙道。
“就到凌辉阁了。”穆溪白不理,反将她抱得更紧些,加快脚步。